他咽了咽口水,探究地望向床帐。

    似是为了引证他的猜测,陆映披着衣衫,淡然地揽过沈银翎:“你在看什么?”

    秦泸南的瞳孔骤然缩小,几乎失声:“太子殿下?!”

    陆映脸上不辨喜怒。

    他对秦泸南毫无兴趣,余光瞥见怀里的沈银翎中衣领口微微敞开,灯烛下露出雪嫩饱满的酥胸,顿时有些不满,不动声色的把她埋进自己的胸膛里。

    护食般的举动,令秦泸南再次震惊。

    白日里,他只知道太子殿下和沈银翎有过夫妻之实。

    却没想到,三年之后,他们竟然藕断丝连,不清不楚!

    他还以为沈银翎如今落魄,可以被他随意欺辱霸占,谅那高征也不敢说什么,没想到她私底下竟然当了太子的禁脔!

    这件事儿,恐怕表妹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他咽了咽口水,勉强赔起笑脸:“草民原是来探望银翎表妹的,不知太子殿下在此,是草民失礼了!不敢搅扰殿下的兴致,草民这就告退!”

    他想走,却被德顺紧紧按住肩膀,跪在原地动弹不得。

    沈银翎不喜被陆映护在怀里。

    她钻出来,在床沿上坐了,慵懒地晃动脚丫子:“谁家好人探望表妹,是半夜翻窗进来的?表哥今夜,怕是来者不善吧?怎么,你觉得我如今只是个小官之妻,所以可以被你随意欺辱?”

    “表妹这话说的,”秦泸南头皮发麻,根本不敢直视她,“我哪儿敢呀!”

    早知太子殿下在这里,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啊!

    沈银翎笑容妩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表哥这般胆怯,怎么也敢学人采花?”

    秦泸南浑身发颤。

    槅扇微掩,寒风吹进来,冻得他骨头缝都透着冷。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今夜他撞破了太子殿下和沈银翎的事,也不知能否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