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你有什么难听话只管讲来。”

    王牧之这边微微一笑,将手里的黄庭经捧起:“王某谢过你为我磨炼道心。”

    “你好歹也是个还丹修士,作这等缩头乌龟难道不羞耻么?”

    “唉,包羞忍耻才是大丈夫本色。”

    王牧之一边翻书一边小心说道:“左兄不如从我的女眷开始骂起,一直骂到我琅琊王氏的开宗之祖,他们都是乱臣贼子来的。”

    话说到这等份上,苏彻也唯有发自内心的称赞一声。

    “王兄真是好心性。“

    本以为王牧之这等富贵公子必然是个骄矜的性子,结果人家修得却是乌龟神功。

    这就是心性流修行者的恐怖之处吗?

    “怎么,左兄不准备动手了吗?”

    开什么玩笑。

    苏彻是想来这里探探那白泽一脉的底,又不是来把琅琊王氏满门抄斩。

    只要确定了这里是王牧之的居所,那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查一查琅琊王氏跟东海的往来,多半就摸出个一二三来。

    更重要的是,“左冷禅来过此地”这个信息。

    之所以拿出那个“真灵位业图”的残片出来,无非是要钓鱼,现在已经有鱼儿咬钩了,就看他们后面怎么处理了。

    更何况真把王牧之给打一顿?

    苏彻看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有点下不去手。

    “不必了,左某之所以过来,是听闻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为建康甲族,而年轻一代中尤其以王兄你修为最深厚。”

    苏彻淡淡地说道:“不过今天看见王兄,倒真是见面不如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