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宦官没有说话,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家衣衫上的鲜血。

      “君侯乃是大有为之身,可恨不知道爱惜,君侯请便。”

      他说着缓缓一拱手,迈步向着慈州行御史台的方向走去。

      苏彻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缇骑衙门。

      “你这就让他走了,这个老东西一看就是个坏种,怕不是要坏事。”

      小狐狸在耳边嘀嘀咕咕道:“不如我跟上去做了他?”

      “没必要。”

      苏彻袖着手缓缓上前。

      “就是要有这样的钓饵,才能钩出那些浑水里的杂鱼。”

      一阵轻风随气机变化而起,直接将缇骑衙门的大门吹开,里面已经站了一排身穿青衣的小宦官,他们有的手持兵刃,引弓搭箭,有的则是哆哆嗦嗦,不知所措。

      不过有一样东西是共同的,那就是脸上带着一样的煞白。

      “都给我闪开,就你们这点微末本事,也要在苏公子面前显摆?”

      李一真。

      这位还丹周身煞气鼓荡,直接将这些小宦官掀得左右摇摆,若不是缇骑的衙门经过特殊的处理,恐怕早就化为一地残砖断瓦了。

      “长信侯,又见面了。”

      李一真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怎么,这一次准备直接杀官造反吗?我虽然是罪臣,可到底也是有王命在身……”

      话不投机,两人气机交锋,因为距离太近,彼此之间的修成的法力不由互冲。神随意动,周围更是响动不绝。

      “你要跟我在慈州城中动手?”

      李一真冷笑道:“咱们两个若是使出全力,这慈州城恐怕都要化为齑粉。”

      “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