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伊北站的外围,阿维纳什和他的下属正在安全的高地处静候着变化,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地望着车站已经碎裂的拱顶。

    他们都听见了施密特的惨叫,它一声接着一声,在幽暗的回廊中回响,从求饶,到咒骂,接着又变回忏悔,最后慢慢微弱下去。

    在外围的水银针里有人已经开始掩面哭泣,为可怜的老警督,为无能为力的自己;有人双手紧扣,低声为施密特祷告;更多的人沉默不语,看向别处,等待这个夜晚结束。

    医疗队为阿维纳什包扎了伤口,由于子弹直接击穿了血肉,并没有发生爆炸,所以他的伤并不算特别严重,他只需在天亮以后去一趟谭伊预备役基地的地下医院,就不必再为伤口担心。

    大约一刻钟过去,先前赶去克利叶农场的三个水银针又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

    “维克多利娅不在克利叶农场!”其中一人答道,“我们里里外外把农场找遍了,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对了,里希子爵也——”

    “阿维纳什!”维克多利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阿维纳什抬起头,见维克多利娅的小队正越过重重屋顶,朝自己这边赶来。

    那确实不是克利叶农场的方向。

    维克多利娅的脸上洋溢着某种胜利在望的微笑,好像她刚刚完成了什么壮举,阿维纳什有些厌恶这表情,尤其是是此刻。

    “……怎么了?”维克多利娅在阿维纳什身边停下,在看到他受伤的手臂与远处的破败拱顶之后,维克多利娅意识到了什么,“你们和‘它’正面交过手了?”

    阿维纳什没有回答。

    维克多利娅看了看四周,“施密特警督呢?怎么不见他人?”

    她看见了其他水银针脸上的泪痕,意识到了某种可能。

    “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车站里。”阿维纳什答道,“刺杀者现在可能也在里面。”

    维克多利娅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那你们为什么都在外面?”

    阿维纳什站起身,“我们拿到了非常清晰的作战影像,关于刺杀者的,它——”

    他话还没有说完,维克多利娅小队已经朝车站赶去。

    其他水银针望向阿维纳什,“长官,我们要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