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利娅不为所动,她单手叉腰,“你最好,能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斯黛拉抬手捋了捋头发,转头望向千叶。

    “别看我啊,”千叶抱着椅背,无辜地眨眨眼睛,“今晚的行动又不是我带的队。”

    斯黛拉沉默片刻,她抬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了道极细的缝,“我今晚的行为可能……确实……看起来有一点故意往钟楼闯的嫌疑,但是——”

    “如果今天晚上的敌人不是‘刺杀者’而是别的螯合物,你知道你的行为会给营救你的水银针带来多大危险吗?”维克多利娅像是完全猜到了这个结果,她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也就是刺杀者没有袭击平民的习惯,不然你现在已经脑袋开花,脑浆一地了,知道吗?”

    “知道。”斯黛拉一声长叹,小声道,“我其实一开始没指望过你们会来救我——”

    “……你再说一遍?”

    斯黛拉连忙抬起双手作安抚状,“……怎么又要生气了?你们到底想怎么处置我?就直说好不好?”

    “妨碍AHgAs作战是重罪,”维克多利娅答得义正辞严,“虽然这次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追究起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量刑是跑不掉的。”

    千叶在一旁点了点头,“顺便一提,AHgAs的内部监狱是不存在保释的哦。”

    “你、你们等一下——这是干嘛啊干嘛啊?突然就一唱一和针对我,”斯黛拉瞪大了眼睛,“……我妨碍……我妨碍什么了我妨碍——就算我今天真的摔死在了钟楼底下,那也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找死,我活该……可我记得水银针在歼灭螯合物的时候并没有优先营救附**民的义务吧?”

    维克多利娅轻哼一声,“所以?”

    斯黛拉喉咙动了动,一手按住了心口,“我真心说一句,你们救了我一命,我特别特别感激,但我在上钟楼之前就清楚地知道我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风险,我也认可这个风险——这有什么问题?”

    “嗯哼。”维克多利娅点头。

    斯黛拉很快理顺了自己的这个逻辑,“真要较真,正因为贵方没有在这种场合优先营救平民的义务,所以我才敢大胆往钟楼闯,你们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我也做好我该做的事,我们都各自履行自己的职责……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怎么就要量刑了?”

    “所以你确实是故意闯入钟楼的。”

    “我——”

    “苏西。”维克多利娅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门应声而开,“在?”

    “抓起来,带走。”

    两人很快进屋把斯黛拉铐上拖走,斯黛拉连声认错,回头只看见缓缓合上的门,还有正在向自己无声挥别的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