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少说两句吧!”尤加利深吸一口气,“睡觉!”

    ……

    次日一早,当尤加利听到响动睁开眼睛的时候,俞雪琨已经坐在了她的床边。

    “早啊。”俞雪琨回过头,“快洗漱吧,一会儿吃了东西我们就得走了。”

    “走……?”尤加利没有搞清楚情况,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去哪儿?橘镇吗?”

    “不是,转院。”俞雪琨回答,“上午要把十一转去AHgAs的附属医院。”

    尤加利立刻看向十一的床位——十一已经醒了,正靠在枕头上,一点点咀嚼放在桌上的早点。

    “是怎么了,她的情况加重了吗,还是——”

    “她没事,”俞雪琨看了眼表,“简希望我们在上午十点前收拾完毕,离开医院。”

    尤加利仍有些懵懂,她翻身下床,环视一周,这才发现赫斯塔并不在这里。

    “简……人呢?”

    “不在。”

    “她去哪儿了?”

    “出去了。”俞雪琨回答,“她说中午回来。”

    “……好。”尤加利一边徒手梳头一边朝洗手间走去,“那我现在去洗漱……”

    “不用着急,”俞雪琨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微笑,“现在还不到八点。”

    ……

    上午九点,赫斯塔提着一个手提箱,独自穿街过巷,来到昨日的棚户区。

    和昨天下午相比,今天的这个地方非常热闹,每家院子里都有人声,不时有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与赫斯塔擦肩而过。几乎每一个迎面而来的人都会对赫斯塔侧目,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来客。

    这些住民中有些好奇,有些警惕,还有一些则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赫斯塔的红发,但没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前——他们都看见了这人略显臃肿的后腰和身侧,通常这意味着,这个人身上十有八九戴着枪。

    人们有意无意地张望着,看她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