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尉深吸一口气,平复怒气,随即冷声问道:“本官问你,可知这些人此时尚在何处?”

    “这……”

    百将死死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末将不知。”

    “废物!”

    闻听此言,郡尉再亦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未经多查,便随意将千余不识之人放入城中,此举已为不智,然最为蠢之,尔等事后竟连一丝防备亦无,尔之项上之物,可是与鸡犬想等乎?!”

    百将面色发白,垂首抱拳道:“末将有罪!”

    “滚!”

    郡尉用力一甩衣袖,怒斥道:“滚入城内,将今日一应所言行商之人,与本官尽数找出,若漏一人,本官必将尔以军法论处,枭首悬于城墙三日,尔之麾下士卒,亦尽皆连坐,以为示众!”

    “喏!末将遵命!”

    百将顿时松了一口气,深深一礼后,便急忙带着麾下士卒,向城内跑去。

    但可惜的是,先一步入城的一千三百人,早已化整为零,各自分散躲藏。

    而明克敌一行百余人,亦已人去房空,隐入黑夜的小巷之中,又如何能够找寻的到。

    随其之一死,已然注定!

    城墙上。

    随着郡尉与一众军职离开,各司其职,城楼的防守顿时大为空虚起来。

    平阳本就为赵国重城,紧邻漳水,拱卫邯郸,为南部之防线。

    其城内,常年驻扎七部二曲,大军三万七千余人。

    然城内失事之处众多,不仅将城上大半之人调走,便连白日轮班士卒,亦悉数被从睡梦中叫醒,赶往城内灭火缉人。

    于此之外,再加扣除休沐伤病者,此时城墙之上,已仅剩区区不足两千值守。

    守城军职无奈,亦只能将千人布于城楼之内,而余下半数者,则数十步才设一哨岗,轮换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