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要想想我们家的未来啊。

    平远侯府可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如果我们能和他们结亲,对我们徐家来说将是莫大的荣幸。你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毁了这个好机会。”

    停了好一会,老夫人接着说道:“再说了,世子再娶那可是晴儿亲自要求的,为的就是让玉柔过去照顾皓哥儿!去照顾你晴儿的唯一血脉梁皓啊!

    你如今又是在做什么?你欺负玉柔,有没有想过,她以后会不会因此与你生了嫌隙,也在私底下这样对皓哥儿?”

    徐氏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流泪,心里很委屈,但又不敢说出来。

    老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的怒火更甚了,她继续骂道:“你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把这些话都跟我说清楚,不要在这里装可怜。”

    老夫人的眼神却越来越冷,她厉声道:“你既然不舒服,那就好好的养着吧,玉柔以后就不用在来了,你给我闭门思过,病不养好就不用再出去了。

    若是你还不知悔改,还想把手伸到这门婚事上,休怪我无情,我会让我儿给你一封休书,回你娘家去吧!”

    徐氏听到这话,心里一凉,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

    直到这会,徐氏才真正的明白,人走茶凉的道理。

    宋玉柔之前没死,老夫人看她嫁的好,自然对她关怀备至,疼爱有加。

    如今宋玉晴已经去了,代替宋玉晴与侯府有联系的是宋玉柔,那么老夫人的疼爱对象,也就换了一个人。

    没有价值,就只会被人渐渐遗忘。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止住了哭泣,抬起头看着老夫人,双眼麻木的道:“儿媳知道了,自会好好养身体。”说完,徐氏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老夫人居高临下的看了徐氏一眼,转身离去。

    自那日后,徐氏便闭门不出,宋玉柔也无需前去伺候了。

    她终日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悉心调养身体,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将脸上的伤痕养好。

    平远候世子夫人逝世之事,早已传遍整个京城。人们在私下纷纷议论,许多人家甚至托付相熟的夫人前往侯府探听口风,询问世子是否有意再续弦。

    毕竟平远侯深得皇上器重,世子更是一表人才、才华出众,如今正当壮年,自然有众多女子愿意嫁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