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一个是好的。”

    她呢喃着这句话,又想着阿娘临终前的那句话,她的心更硬了几分。

    被拘在后宅的日子,谁爱过谁过,她反正是不想要了。

    这世上,能有多少真心呢?

    阿娘长的那么美丽都能被男人辜负,何况她呢?

    沈青棠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该继续赶路了。

    “孩子。”

    她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肚子,当然,她什么都没有摸到。

    也不知道孩子以后会不会怪她呢?

    不管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沈青棠随便的吃了些东西就让赤雪赶路了,她们必须离汴京远些。

    而那边的陈策安还没有苏醒,他伤的有些重了。

    遍布全身的烧伤就算了,蛊虫还在肆意的啃食着他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他就算昏迷着,也不肯让任何人近身。

    桑槐想给他擦药都不行,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人揍或者踹。

    从前就安静的司使府现在更安静了,谁也不敢大声喘息。

    偶尔有些许声音传出,也全来自陈策安。

    桑槐不敢多听,但依稀能听见两个字,主子在叫:“阿棠。”

    “阿棠。”

    床上的人痛苦的呻吟,眉头紧皱,他仿佛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