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二环里那得是多少钱一平?”

    外地老乡的脸色和自己一样,这话就要看听歌的人怎么去理解了。在丁母看来,这是外乡人对于BJ生活的一种美好憧憬,事实上是如何真只有亲历的人才能明白。

    从此坊间就在传,当年的魔岩三杰何勇疯了,张楚避世,窦唯修仙。

    丁彤也是老BJ人了,见到这首歌的时候,他心里是一半回忆,一半唏嘘。

    后面还是红磡华夏摇滚乐新势力演唱会的经典曲目,边浪给出的版本就是参照那现场来的,只不过当时弹奏三弦的是何勇的父亲,后面吹笛子的是窦唯。

    “我就是来听摇滚,怎么还遇上富二代凡尔赛了呢?”

    “我去,这炫富来的措不及防!”

    不过后来他也为自己的嘴炮付出了代价,因为用《姑娘,漂亮》调侃了当时的女劳模,然后被封杀了很久。

    丁彤的母亲此刻也在看,要是以往她肯定是守着看央视的,但是丁彤在BJ卫视上有演出,她也就跟着过来听一耳朵。可没想到就是听了这一耳朵,她那些属于上个世纪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以前的他有些饥不择食,为图痛快发泄,便猛扒朋克、后朋克、金属朋克,囫囵吞枣的多,消化的少,有的是思想,而不是音乐。而《钟鼓楼》的编曲融入了BJ民谣,旋律上也朗朗上口,便于传唱。因此,当时《钟鼓楼》也频频登上“华夏原创音乐排行榜”及其它一些排行榜。

    这在原地球最标志性的一嗓子当时一亮,把无数老BJ情感共鸣一下子就给激发了出来。

    不能说皇城根下就没有饥民,也不能说外来讨生活的,就一定是下里巴人。

    从《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开始,丁母就觉得边浪这人的创作思路不是一般摇滚人那种一味的愤怒,而是带着一些不属于这年代的一些思考在里面。

    这一点,她儿子丁彤年轻时的作品里有一些,但是随着生活越来越好,这些思考就从此消失不了。作为一名体制内还带衔的文艺工作者,她自然很明白这些演变背后的本质。

    华夏的文艺作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赋予了某种功能性之后,形成了其独有的一种风格。谈不上好坏,那都是时代赋予的特殊的烙印。

    “边浪在这个时候拿出这样一首“复古”的歌曲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心中有了疑问或者说是好奇,丁母听起来就格外的认真,就连间奏自己儿子有个音慢了半拍,她都给听出来了。

    而这间奏中,三弦声音不断,笛子声也不止,张霆又弹了一段小调之后,就冲台下的观众拱手作揖。

    这一手华夏曲艺行里的传统礼节大家并不陌生,但是在一个唱摇滚的身上看见,那还真就是第一次。

    非但没有一点违和感,大家还觉得张霆这就特别的有范!

    一些老BJ看了,直接拍手叫好:“得嘞,这位是个讲究人!”

    这些在彩排之前张霆找边浪商量的时候,边浪提出来给张霆自己参考,张霆想都没想就采纳了。现在滚石上下,对于边浪都是有种盲目信任的情感在里面。只要是边浪拿出来的歌,从唱法、断句、咬字再到现场演出时候的细节,只要边浪能说出来的,他们就全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