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详细的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霍南的回应在我的预料之内。

    “霍南先生下班就来了吗?久等了,抱歉。”我想拉进一下我们的距离,适当的与人为善是不会错的。

    “嗯?不不不,实际上我才来一小会。”

    他注意我在看他的右手了,有黑色的块状痕迹。

    “我现在在出版社工作。”他解释了他认为的不礼貌。

    “其实在下也没什么线索,不过你可以回想一下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知道的都说了,就是我们和了就然后我就回去了,没什么异常的。”他不太愿意回想昨天的事情,即使是重逢的欢乐也被离别的痛苦染成灰黑色。

    “好吧,那你为什么找我?案件的信息我是不会透露太多的。”我开始搞不懂他为什么来找了。

    “好吧,你能不能在事情结束后告诉我?”他并没有死心,继续要求要知道真相。

    “我对你堂兄的死感到遗憾,但是这并不意味我要把一切告诉你。”我不想答应他的要求,虽然受害者家属有权利知道真相,但是一些特殊的案子不能让他们知道全貌。

    “是挺遗憾的,不过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他的发言让我有些迷惑,什么叫“不会让我吃亏”?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不懂的事情就要问,这是进步的过程之一。

    “实际上,我现在在出版社当校对员。”

    “这有什么关系吗?”

    “之前在我的国家我还算的上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推理作家,不过我的作品在这里不算什么,就只能当校对员了。”他说起自己的时候虽然话语谦虚但脸上仍然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丝丝骄傲的神色。

    “所以你想从这个案子里面找到灵感?”作家真是奇怪的生物,灵感比亲人的死亡要重要。

    “拉斯特先生才来这里不久吧。”他的话开始有些自信了。不过认为推理作家写的无非是些一些狗血的案子吧,什么情杀什么名门贵族的继承者互相残杀什么的。

    世界上杀人哪里需要这么多理由和手法,一瞬间的愤怒或者贪婪就足够了。

    “推理作家有这些本事已经不错了。”我不太看得起这些家伙,现在的情况就像没有开过船的木匠对着船长说这个船舵有多么多么好一样。

    “从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来这里之后我发现了,世界上杀人那需要哪些矫情的理由,我想知道什么是真实...”他眼中透露出非常奇异的光,我感受到了非常难以言说的情感。

    “听上去你好像对于你堂兄的死并不怎么关心。”我对于这种情感不陌生,我曾经抓过一个变态的杀手,他将和这一样的情感称之为对于美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