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我们想跟着她去怕一座山,走一条路,哪怕山上长满荆棘,哪怕会死在这条路上,亦无悔。”

    季阳笑了笑,轻松挣脱掉了陆佳人的束缚和桎梏,和那群出生入死的弟兄们,跟到了楚月的身后,嬉笑打闹,有种视功名利禄为粪土的恣意潇洒。

    陆佳人呼吸急促,肉眼可见胸膛的起伏。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往前走不回头的那一群人,就这样放弃了挣扎半生如今却唾手可得的好机会,便觉得好笑。

    “他们,都疯了吗?”陆佳人满面的不解,低声喃喃:“疯如瘟疫,竟也会传染的。”

    姬白身长玉立,握着折扇的手,加深了些力道,直到指节泛起了白。

    他自诩聪慧多智,算无遗策,却怎么都看不懂这群人颅腔里的思想。

    “姬白。”

    陆佳人眼睛通红,宽大袖衫下的枯骨之臂隐隐作痛。

    “我算是明白了,这群人,天生就是郁郁不得志的穷酸之命,他们的人生一眼望得到尽头,就如他们的脑子。”

    言辞之间尽是气急败坏地嘲讽。

    城墙上方。

    炎枭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呆滞。

    “怎么会……这样?”

    他满是挫败,想不通究竟何故。

    城门附近的天机塔上,阴影遮蔽之下黯淡无光。

    大炎城主立在塔尖菱形的七彩琉璃窗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踏上漫漫前路的年轻人们,不自觉地笑了笑。

    “这海神界的未来,还得看这群年轻人啊。”

    “古有先辈前仆后继用生命垒起了界面压制,后有花家双子焚身补天,五爷,你说,这叶楚月,下界的人,会护我们的海神界吗?”

    大炎城的眼里,有了浓浓的担忧。

    遗址一事,他算是孤注一掷在了叶楚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