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墨寒的那一瞬,楚月眼眶微红,咧开嘴笑,面庞的易容术消失时作萤光散。

    “夜墨寒。”

    她站着一动不动的,握着扇子张开了双手,哑声说:“抱我——”

    下一刻,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手掌轻抚她的后背,“受欺负了?”

    楚月摇摇头,不再是捧场做戏,而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拥抱住眼前的男人,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近乎贪婪的汲取着独属于男人身上的冷竹清香,仿若是救命良药般,让她瞬间满血复活。

    “我要南永宁死。”

    她缓抬起眼帘,眸子蔓延开了清晰分明的血丝。

    “好。”

    男人轻揉了揉她的头。

    虽不知画舫里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玄寒的那一位长公主,让他的姑娘受委屈了。

    他既心疼她的这份难过和压抑,又高兴于她愿意在她面前卸下盔甲。

    夜墨寒长袖在夜空里一拂,划出了浅浅的弧度,引起清风阵阵。

    与此同时。

    永恒河上的画舫,骤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他不会让南永宁就这般轻易的死在灰烬里,只因他懂怀里的女子。

    这条命,她想自己去拿。

    “抱枕。”

    楚月窝在他的怀里,半垂着浓密纤长的睫翼,“还记得战争学院那一次,外公和舅舅所说的慕军出事吗?”

    “记得,南永宁,与此事有关?”

    “是的。”楚月的眼眸愈发猩红,“她把慕府士兵的骨头,做成了玉骨萧,她跟我说,她的长公主府内,还有一屋子类似的骨玩。抱枕,你说,她是不是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