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用全府作保,也无济于事。

    顾家顾九楼正暗暗思忖着,长子和幼女则在身侧小声提醒道:

    “爹,此事云都内乱,你我翠微山顾家,不可参与。”

    “是啊爹,这不值当。”

    “………”

    同为女儿的顾青绿提着剑站在钱玉瑶的身边,聚精会神双目有神地端起了御敌状态,从始至终她都没看家人一眼。

    若今日灾厄势必全军覆没,她身死青云宫也算不悔跟了叶楚月一程,不愿拖累家人。

    “侯天师。”

    顾九楼终是站了出来。

    他想赌。

    赌一个峰回路转。

    他偏是不信,下界之主颠沛流离一路过关斩将来此,会折在了青云宫。

    剑百鸣在高墙之上依靠着生辉的剑身,望着顾九楼摇摇头,“额意气用事,难怪顾家后劲不足。”

    一家之主当眼明心清高瞻远瞩,必要时刻权衡利弊审时度势,纵要见刀光剑影,也得是谋定而后动。

    “新王闭关之事,顾某是知道的。”

    顾九楼一跃而下,双足稳当地落在了罗牧的身边。

    “修行之人,闭关十天半个月是常有之事,侯天师,你这带着云都肱骨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青云宫里闭关的那位不算什么,你侯天师才是云都正主呢。”

    “顾家主说的是二!”

    陈王后疾步冲冲而来,水墨裙衫与这夜色相融,她长袖一挥,喝声道:“惊扰新王,尔等是罪该万死,侯荣震,你左一句冠冕堂皇,右一声假仁假义,真当这天下人有眼无珠,任由你摆布?”

    “陈王后,哦,你已经是前王后,云都本朝之后,就用不着你来插手了吧?”

    “侯天师,罗老敢以一家老小作保,你想开门看新王,可以,你悬刀之下,若开门见新王,便以死谢罪,我陈瑶瑶在此发誓,无需一兵一卒,亲自给你开了这门,就问你侯荣震是否有没有这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