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被扒光了,丢的是王府的脸,王妃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届时,咱们借王妃的手,除了那贱人!世子爷就算再怎么神机妙算,也不可能查到丞相府的小姐您身上!”

    林清灵听着春桃的一系列计划,莫名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她本能地把小腿从春桃的怀里拿出来,方才暴怒的心情也突然平息:“宋落落那贱人勾引寒溪哥哥,确实罪该万死。”

    “但被我设计失了清白,遭人诟病,还不知不觉死去,无人为其申冤,会不会太惨了些?”

    见自家小姐心软,春桃愕然抬头,打量着林清灵当真不忍心的表情,而后开口:“小姐,世子爷爱憎分明,哪怕面冷,似乎生人勿近,却往往这样的存在最是长情。”

    “若是宋落落那贱人当真失了清白,又跑去世子爷那里求庇护,世子爷心善,再加上其对那贱人有感情基础,未必不会刻意把她安顿着金屋藏娇。”

    “做事,自然要永绝后患才行!”

    “那贱女人对小姐出言不逊,还仗着世子爷的欢喜,区区一介通房丫头,也敢和丞相府嫡女大呼小叫,分明是没把整个丞相府看在眼里!”

    “如此下贱之辈,死千次万次,也不足惜!”

    见春桃这么说,林清灵脸上不忍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

    春桃惯是个懂眼色的,当下趁热打铁般开口:“小姐,那贱女人被王妃安排出来采买,身边此时只有一个王妃安排的丫鬟跟着。”

    “若是待那贱女人当真撩拨了世子爷的心思,让世子爷在她身边安插护卫,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闻言,林清灵咬牙,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春桃目光灼灼盯着林清灵,静等她的决定。

    良久,林清灵攥紧的双拳蓦地松开,眼中的挣扎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愤怒。

    “你说得对,宋落落那贱人非但勾引寒溪哥哥,还屡次以下犯上,分明是没把丞相府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通房丫头,真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得了寒溪哥哥一时欢心,便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本小姐头上动土!”

    “贱人就是贱人,该死就是该死!”

    林清灵自言自语一番,眼底最后一丝挣扎与不忍也消失不见。

    她平静的看着春桃,缓缓开口:“这事你去安排吧,手脚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