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打碎餐具是极不吉利的,我知道我完了。

    可是我实在难受得紧,根本做不了任何应急措施。

    腹部一阵阵绞痛,头也疼得厉害,眼前什么也看不清。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跪在地上还是趴在了地上。

    “落地开花,富贵荣华。奴婢们祝太后娘娘新年大喜、福泽万年。”

    珙桐姑姑、红萼姑姑、雨棠姑姑蹲下身子说吉祥话给太后道喜。

    我的身后也有一温润男声说道:“皇额娘,打碎旧碗,时来运转;瓷碗咧嘴,如鱼得水,这是喜事!儿臣敬皇额娘一杯酒,祝皇额娘康乐延年,永享繁荣。”

    “好,好,老十九,你多来宫里看看哀家,哀家就开心。”太后娘娘充满宠爱地说道。

    原来是太后的另一个儿子,先帝十九子庆王。

    太后和庆王母子说话,而我已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我好想吐,身子摇晃已快晕倒。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我要是这时候吐在大殿上或晕在大殿上,那以后也不用再醒来了。

    好在春兰和丁香都走到了我的身边,春兰顶替了我的位置,丁香则一把扶起我,将我搀了出去。

    这时,我不得不庆幸丁香力气大,能把我这个已经走不了路的人连拖带抱地弄到殿外。

    外头的冷风一吹,我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

    嘴里又苦又涩又酸。

    “哎呦,我的姑奶奶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听到了陆德福总管尖细的声音。

    “陆总管,雁心好像病了,您看这可怎么办?”丁香都快哭了。

    我们都明白,刚才虽然姑姑们和庆王都打了圆场,但这个失误已让太后失了颜面,让我们慈宁宫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