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德势单力薄却不想就此安然过一生,只能自食其力另辟蹊径,诱骗到锺家姐弟暗地帮忙炼制毒药为以後的每一步做好筹备。

    锺莫念毁容後终日躲在洞窟里研制毒药,偏偏那麽刚好,某次踏出洞窟抓毒虫时让她遇上在中原溜达的左使。

    左使被柳芊宁多次拒绝又耳闻她与江寒洢已经成亲正感憋气想寻处宣泄,看蒙着张脸的钟莫念身形与柳芊宁有些相似但更丰满诱人,便趁她不备将她扑倒。

    完事後左使想到对方反应挺得他心,不胡乱挣扎还主动讨好令他心里舒畅不少,取下锺莫念脸上纱巾却瞧见她满脸可怕伤疤不禁感到惋惜。

    左使脑筋一动把自己带着的奼紫嫣红赠给了锺莫念,交换条件是让锺莫念在他想发泄时装扮成柳芊宁的模样供他把玩,其他时间锺莫念爱干嘛他倒不怎在乎,一心想要恢复容貌的钟莫念自是想也没想立即答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邢天德就察觉到锺莫念的鬼祟行迹,跟踪她时撞见左使和易容成柳芊宁外貌的钟莫念苟合後起了合作之意,私下主动和左使有了联络。

    这俩各有野心一拍即合,左使视赤莲教教主如父一直想铲除极具威胁的圣子,可圣子不惧世间的毒,下蛊更是无效,武功不怎麽样但所学轻功及逃跑身法倒是极好,自离教混迹中原就失了踪迹任左使怎麽找也搜寻不着,若有个熟悉中原的人帮忙自是事半功倍。

    邢天德则一直想制出无人可解的蛊毒控制武林人士将他拱上盟主之位再夺取江寒洢所用刀谱为己用,从左使口中得知蛊王和羊皮纸在圣子身上後便想将之一并纳为己有,若能让自己百毒不侵、滴血还可入药,怎麽想都是个极好的机遇。

    再看左使带着的画像,认出圣子竟是柳芊卉曾派来药王谷传话之人,邢天德更是激动又懊恼。幸好左使下在柳芊宁身上的蛊毒在她香殒後传给了江沉枫,江寒洢四处寻医的消息传开後总算引来柳芊卉和圣子二人,邢天德才得以再次掌握他俩行踪着手计划下一步动作。

    邢天德又继续投入心血研究了几年毒药,最後盘算用柳芊卉将圣子诱出,再而衔接上了仇枭所知的邀约陷阱。

    邢天德得手後写信告知左使事成,左使与邢天德本就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的关系,没了踏入中原的理由便断了联络,固守南疆专心与右使分庭抗礼。

    邢鸺把信交还给仇枭:“属下不理解…邢天德做这麽多就为称霸武林?这…值得麽?”

    他小时候看戏也曾有过大侠梦可以理解热血沸腾时的妄想,但为了野心不择手段利用伤害他人,甚至连血脉相连的亲身儿子也不放过...就算最终真达成所愿究竟有何意义?

    仇枭讽刺地笑了下:“你以为这天下真正仗义武林的人有多少?爱财爱权有何奇怪,他又没那命成为皇帝,不就想搞个武林盟主当当。若有机会你难道不想掌权,试试一呼百应的感觉?”

    邢鸺还真对此没兴趣,想到人多的场面就嫌麻烦,何况可能又会有许多杂事得忙,摇摇头作为回应。

    仇枭看他表情嫌弃没有任何犹豫不禁笑弯眼,凑近邢鸺耳边低声道:“不好吗?说不定你还能命令我给你斟茶倒水...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也不必用那些敬称更无需叫我主人。”

    邢鸺听出仇枭语带调戏,耐着耳朵刺痒嗫嚅道:“武林盟主说的话也不是绝对,何况属下又没想过要命令您做事...”

    仇枭笑问:“哦?就是说邢鸺你更喜欢服侍我,唤我为主人?”

    邢鸺对上过近距离的凝视仍会感到不适应,虽觉得仇枭总是话中有话还是垂下眼点了头。

    仇枭极喜欢邢鸺窘迫却又实诚的反应,噗嗤一笑在邢鸺脸上亲了口:“还真老实,我也就逗你,哪会不知你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我倒怕你跑去普陀寺找那高僧出家。”

    “属下不是六根清净的人...还想亲近您、陪着您。”邢鸺伸手握上仇枭的手,仇枭摊开掌心与他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