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磊走了,梅塞尔似乎在同助理说着什么话,谢芜将沈铎抱起,朝着化妆间走。

    化妆间没人,谢芜将沈铎放下来,捏了捏他的脸蛋,“铎儿怎么回来了?”

    沈铎一本正经的给谢芜见了礼,从小书包里将一份便当拿出来递到了谢芜的面前,“父君让我把这个东西给爹爹带来。”

    谢芜抬手接过,再次问出声,“你父君怎么没来?”

    “父君说他要去见一个人,就让我跟着梅叔叔来这里了。”沈铎声音一顿又从小书包里掏出了一份奏折奶声奶气的递到了谢芜手里。

    谢芜看着奏折扯了扯嘴角,“这个是……?”

    沈铎将奏折展开,放在了谢芜的面前,“父君说要与爹爹的墓合葬在一处,墓碑上的话父君让爹爹拿个主意。”

    “等等。”谢芜将沈铎手中的奏折一把拿到手里,眉目当即沉了下来。

    “死了?沈钧天为什么死了?”

    奏折上的年份上写的沈钧天的死亡年份正是谢芜在那个世界死去的那一年冬日,看向落款,那一年距离现今已经过去了三年。

    “爹爹去世之后,父君本是打算直接跟您一起去了,但是铎儿太小。”沈铎说出这话的时候,小小年纪的眉目紧缩,带着些许悲戚与哽咽,“父君花了一年的时间安排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情,这才……”

    谢芜捏着奏折的指尖泛白。

    君临渊身为魔界至尊可以踏碎虚空而来,梅塞尔可以用未来的科技跨越时空,沈钧天一介凡人什么都没有,跨越时空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死亡。

    想到此,谢芜胸口有些发闷的疼。

    傻,真是傻透了!

    谢芜深吸了一口气,将奏折塞到了沈铎的手中,“碑上就写天盛元初四年武德帝君后谢氏殂谥曰武德君后其年腊月廿六日合葬于帝陵。”

    ……

    将沈铎送出门,谢芜坐在了化妆间的沙发上,弯下腰手指插入长发陷入到了深思里。

    没多久梅塞尔拎了一份文件放在了谢芜身前的化妆桌上,“把字签了。”

    谢芜估疑的看了梅塞尔一眼,正准备开口,化妆间的门被人敲响。

    梅塞尔深吸了一口气,“我去将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