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湛努了努嘴,还真是小气。

    到了入夜时分,苏云卿正打算休息,任子昂突然带着人过来,禀报道:“主子,白天做手脚的人已经查到了。”

    “把人带进来。”

    话落,任子昂让人把甘礼和那个马厩小厮扔了进去。

    马厩小厮看到这个阵势,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连滚带爬来到司徒煦身前,磕头道:“逸王,奴才知错了,求您饶过奴才这条命!”

    司徒煦冷冷看着他,右手手指摩挲着茶杯道:“说吧,是谁指使的。”

    小厮立即指向身后的甘礼,道:“王爷明察,奴才是一时糊涂,才会放任甘公子做下这等错事,这一切都是甘公子做的,不关奴才的事!”

    甘礼此刻也慌了,他当初只想让苏云卿丢脸而已,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也没有想到司徒煦会揪着这样一件小事不放。

    本以为人逃了出去就万事大吉,却没想到司徒煦还一直派人追查,把那个马场小厮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最后在人家三姑家找到了他。

    他眼神飘忽不定,慌张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给马喂草的时候手上不小心沾了其他东西而已。况且逸王妃也没有怎样,射柳比试还取得了好成绩,这……应该没什么事吧。”

    司徒煦冷笑一声,突然把手中杯子一放,站起身道:“你觉得没事?”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吓得甘礼一步一步往后退。

    他哆嗦着道:“不,不知道王爷要,要怎么解决?我赔十两银子行不行?”

    司徒煦低笑出声,紧接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十两银子……本王王府看着是不是特别寒酸,才会让你说出这种话?”

    甘礼此刻满额头的汗水,深低着头不敢看他。

    “没,没有,我错了,那三十两?”

    说完之后甘礼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紧接着改口道:“王爷,五十两行不行?最多五十两了,我一个月的零花就这么多……”

    在旁边看戏的苏云卿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她第一次碰见这么天真到可爱的人。

    她没有打扰司徒煦,而是朝任子昂勾了勾手指。

    小声问道:“这是哪个府中的?”

    “禀王妃,这是宗正左使甘茂春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