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虽然阴郁,但废了范哲,总归是要善后,不能牵连到李纨和李诚儒。

    坐进驾驶室,陈琅双手手指不停叩击着方向盘,琢磨着该怎么解决。

    范哲不是修士,他爹范正道想必也只是个世俗成功商人。

    本来呢,没什么好忌惮的,但这父子俩入了日籍,又家大业大的,与炎夏有许多生意往来,再加上范哲公众人物的身份,事情一旦曝光就比较难搞了,估计何局都未必罩得住。

    可是跟相关部门打交道,陈琅是真心不擅长,也懒得去费那个心思。

    左思右想,决定继续甩锅。

    “喂,老吕啊,吃了吗?”

    电话另一头,吕雄图爽朗大笑。

    “哈哈,贤婿啊,咋想起给老丈人打电话啦?”

    陈琅真是习惯了吕雄图那张喜欢占口头便宜的贱嘴,也没去反驳,淡定地说道:“惹了点小麻烦,帮忙处理一下。”

    “屁!拿老丈人当憨憨呐。求到我门上的麻烦能是小麻烦?”

    吕雄图张嘴就骂。

    “非亲非故地老子凭啥给擦屁股?前几天老子虎躯一震,帮震慑了京都那一帮宵小之徒,解了后顾之忧。

    结果呢,老子义薄云天,做好事不留名,个瘪犊子就真装不知道,连句谢谢都没有。

    还有,乐家那个小妮子给我弄云顶帝苑干啥?姥姥的!养金丝雀搞破鞋老子没意见,但好歹换个地方啊。帝苑是我给和予锦准备的婚房不晓得?

    我说是没钱买地,还是没钱买房子?真差言语一声,我掏钱给盖座金屋。”

    陈琅脸都黑了,怼道:“老吕,早餐吃的是饭,还是吃的大便,嘴巴这么臭。”

    “呵!”吕雄图分外不屑,鄙视道,“我吃的啥先甭管。屁好处没有,就别跟我扯淡。自个拉的屎,自个舔干净喽。”

    陈琅忍着恶心,说道:“回头我送一本绝世秘籍当谢礼。”

    “外不外道,生不生分?拿老丈人当外人是不?见天拉屎,老丈人给擦的少么?

    麻烦?老丈人打小就不知道这俩字咋写,放心,万事有我,分分钟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