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今日,张淳已经出院三个月整,四个月前在仓库的狼狈生产确实引起了他心脏供血方面的一点问题,好在产后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检查,提示应该是应激状况下一过性的功能不全,不伴器质性改变,所以恢复后的张淳理论上来说就是一个健康的人。可惜,他的丈夫——顾甘霖不这么认为。

    张淳正在休产假,好在小崽崽的奶粉钱也不指望他这份工资,但这边喂养崽崽的任务,顾甘霖也事必躬亲,把张淳当个瓷娃娃一样供着,既不让他起夜喂奶,也不需他换洗衣服,如果不是每日都满胀几次的乳房提醒他要吸奶,他甚至没有什么养孩子的实感。

    顾甘霖对张淳的保护比起十几年前的第一次生产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让张淳使用吸奶器,除了方便保存和喂夜奶以外,还有些自己的私心。生产后激素的改变让张淳的乳头颜色有些加深,个头增大少许,像一颗小巧湿润的成熟莓果,为了分泌乳汁他的乳房比产前又稍微发育了一点,虽然不足以满足崽崽对粮食的所有需求,但是可以填满顾甘霖掬起的整个掌心,让顾甘霖给张淳洗澡和挤奶的时候爱不释手。

    这么可爱老公的乳头,怎么可能给我以外的人吸?!就算是儿子也不行。顾甘霖这么说。

    张淳听到这个简直想捶他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黄色废料,但倒也随他去,反正最后奶只要能进他家小崽崽的肚子里,过程不重要。

    这几个月以来,顾甘霖为了随时监督张淳好好休息,以及照顾刚出生的小儿子,已经把半个办公室转移到了家里,当然也有请育儿师等等专业人员,但是张淳阴差阳错的两次独自生产已经让他对张淳的安全与健康PTSD,非要时时刻刻亲眼看着才能彻底放心。

    本来张淳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不用照顾新生儿让他的精力有些过度积攒,想运动一下恢复怀孕前的身材,还要被顾甘霖盯着这不行那不许有些不耐。

    好在顾甘霖自有解决方案。某天夜里,他又被张淳独自生产但是救治不及时父子双亡的噩梦惊醒,哭唧唧得醒来,庆幸得看着健康的张淳就紧紧睡在他身边,右手还搭在他的腰上,便顺势拱进了他的亲亲老公双臂之间。张淳身量没有顾甘霖长,被这个热烘烘的自动“巨型抱枕”挤挤就迷迷糊糊得醒了。

    “怎么了……”他感觉到顾甘霖的不安,捋捋他后背。

    “……我梦见……你难产……”后面不吉利的“去世”顾甘霖说不出口,眼泪啪嗒啪嗒涌出眼眶滴在张淳的睡衣上。

    张淳被难得一见的哭包顾给惊了一下,两次生子的经历虽然阴差阳错不是特别美好和常规,好在他自己和孩子都没事,在医院顾甘霖要求医生对他全方位的体检他也没有多想,回家以后有些过度的保护让他稍微有点厌烦。只是没想到顾甘霖私下里安全感不足到了这种地步——当了半辈子霸总了转头来还是个哭包。

    “……如果你没活下来,我也不……”顾甘霖埋在张淳的肩头,含糊道。

    “不许瞎说,”张淳把顾甘霖的头从自己湿掉的睡衣里抬起来,窗外的微光映出顾甘霖水兮兮的漂亮眼睛,张淳顿时心软了,双唇贴上他湿润微肿的眼睫,亲亲他,安抚道,“不会的,我身体很好,会一直陪着你的。”

    “……唔……”顾甘霖不信,两次陪产的缺位让他对自己自责得不得了,对张淳身体的担忧让他这阵子时不时都要做做噩梦,患得患失让顾甘霖肉眼见着有些焦虑的表现,“但是你两次生产我都不在。”

    “都是意外,”张淳轻拍顾甘霖的后背,安抚着他最心爱的大宝宝,“你看我现在很健康,体检结果一切都正常。”

    “……”顾甘霖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得确认梦境与现实无关,亮亮的眼睛看得张淳有点发毛。

    “……睡不着么?”张淳低低问道,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助眠的好方法,他放开了一只搂着顾甘霖的手,往他的下身探去,顾甘霖的分身沉眠在宽松的睡裤里,但是体积也够大,很容易就被张淳摸到。

    张淳继续沿着顾甘霖的面部亲亲,手上准备来点少儿不宜的动作,他们俩上一次的性爱得追溯到小崽崽还被揣在肚子的时候了,大几个月没做的张淳也想干点成年人的快乐。

    “……”嗯?张淳的手刚碰到顾甘霖的分身就被握住了。

    “睡觉。”顾甘霖沉声道。

    “???”张淳高调求欢被拒绝十分疑惑,但整个人已经被顾甘霖换了个方向卷进怀里,强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