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军和新野军趁夜继续填埋护城河,两军兵马一直奋战到卯时三刻,这才将竟陵城外的护城河完全填埋完毕,填埋完护城河之后,荆州军和新野军也已经疲惫至极,两军兵马并没有趁势攻城,而是直接鸣金收兵返回大营休整。

    后半夜本来是轮到了张定边前去休息,不过他在得知荆州军和新野军将要把护城河填埋完毕的消息之后,便也连忙来到了城门楼这边,看到荆州军和新野兵马开始撤退,一名守军校尉上前一拜,道:“将军,敌军从辰时一直大战到现在,定然已经是疲惫至极,只要我军出城追击,定可大获全胜!还请主公允我一直兵马,属下愿意率军出城前往追击,若是属下侥幸能够溃敌,将军再率领大军一举压上,到时定可大破敌军。城外的这支兵马已经是我竟陵城前往襄阳城的唯一阻碍,只要击溃了这支大军,我部兵马便可顺势进攻襄阳一举擒拿刘表,到时将军便可立下此战第一功也!”

    张定边听到这名校尉的话,哈哈一笑,然后看向徐庶,道:“元直,你以为此议如何?”

    徐庶连忙拱手一拜,回道:“将军,此议万万不可行之,我军绝不可以轻易出城追击敌军!”

    军中校尉自然不服气了,听到徐庶的话,看向徐庶,冷声说道:“徐将军难道是怕我立下大功,而想要纵敌回营么?”

    “不可胡言!”

    这名校尉不知道徐庶和诸葛亮的关系,这句话也只是一句气话而已,不过徐庶却已经知道了徐庶和诸葛亮的关系,自然不能轻视此言了。如今徐庶已经交了投名状,张定边已经完全信任徐庶,随即呵斥了校尉一句,然后看向徐庶,道:“元直,你就给他说说,此时为何不可追击,也好让他心中服气!”

    “诺!”

    徐庶拱手应诺,转身看向众人,道:“先前攻城之时,我已经认真观察过了敌军,从辰时攻城之时,荆州军便一直都有一支万人铁骑没有动用,这支兵马一支都保持着完全的战力,若是我军贸然追击,在荒野之中和敌军铁骑遭遇,便唯有败亡一途,此其一也;”

    “荆州军和新野军都是分为数队轮流前来填埋护城河,从辰时到现在虽然时间很长,但是敌军将士真正前来填埋护城河的时间却都不长,再加上敌军粮草充足,一直都有干粮食用,如此而来,荆州军和新野军都不曾太过劳累,尚还具有一战之力,此其二也;”

    “旁观关城之处壕沟不宽,荆州水师早就已经将那些壕沟填埋完毕,之后五万荆州水师便一直都在休整,我等对于敌军水师的动向并不知晓,谁又可以保证这些荆州水师不会埋伏在在我等追击敌军的路上呢?敌情不明,必不可轻易出兵,此其三也!”

    “有此三点,我可断定,若是轻易出兵追击,我军定是败多胜少,我军只需死守城池便可以获取胜利,若是在追击敌军之时,造成兵败城池失守之事,定会坏了主公的大计,我等实在是没有必要冒此风险行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说得好,为将者当先虑败再虑胜!”

    听完徐庶的一番话,张定边抚掌夸赞了徐庶一句,然后看向众人,道:“徐将军之言方是老成之言,尔等可都听清了?”

    众人连忙拜道:“我等听清了!”

    张定边微微点头,下令道:“那就好,给我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擅自出城迎战,若有胆敢擅自出城迎战者,不论胜负皆斩!”

    众人听到张定边的话,连忙躬身应诺,道:“诺,我等领命!”

    ……

    看到城上守军只是目送他们离开,并没有出城追击的意思,聚集在一起的刘琦、刘备和诸葛亮等人也都万分可惜的感叹了起来。

    刘琦和刘备大营间隔的距离较近,所以两部兵马便一起回营,刘琦、刘备等人便也聚集到了一起,见张定边没有上当,刘琦哀叹一声,看向诸葛亮,道:“真是可惜了先生的一番妙计,没想到这张定边竟然如此胆小,我军都露出了这么明显的破绽,那张定边竟然还不敢出城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