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谈论渐渐入耳,徐云书掀起眼皮,与白sE天花板对望。

    “师兄!”宁钦禾扒在床边,“你终于醒了。”

    小芙抹着眼泪:“我去和师父说一声。”

    小师弟叫来了医生,医生检查一遍徐云书的基本状况,让他好好休息。

    徐云书反应很慢,仿佛依然沉浸在梦中,空洞的双眼似在看着医生,又似乎只是在走神。

    没有阿星,只有一群傻瓜。

    他无波动的目光轻扫而过,过了很久才点点头。

    宁钦禾问:“师兄,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徐云书整个人像被重新洗牌过,又是过了很久,慢慢摇头。

    他咳嗽几声,发出虚弱的声音:“……你们回去吧。”

    宁钦禾:“那怎么行!”

    小芙和师父打完电话,进来拖走宁钦禾,“师兄想要静养,我们就别吵他了。师兄,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们。”

    宁钦禾还是不放心,去附近买了粥和小菜,打包到病房。

    他嘀嘀咕咕地说:“师兄,你快点好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徐云书盯着那白sE的粥看了许久,缓慢抬眸,用沙哑的嗓音说:“……谢谢。”

    病房再次安静,徐云书脱力倒下,与他们的简单交流好像用尽毕生力气。

    徐云书知道师父叫师弟师妹来的原因。

    他在告诉他,他还要坚守他的道,还要传承道观香火,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负责任地Si去。

    可活着于他而言已是种残忍,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不配拥有生命的罪人,他软弱得想随她而去。

    窗外yAn光温和,有风从微开的窗缝拂进,和那日天气很像。

    徐云书只是这么远眺透明的玻璃窗,眼眸便逐渐Sh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