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标记这件事,不仅仅是宋沂有责任,他必须承认,自己占了九成。

    如果不是他强硬地扒进她的车,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请求她标记——而她为人清正,全无Alpha看到Omega的急色,相反克制得惊人。

    前前后后,她试着给他注射抑制剂——是他踩碎了。

    她又试着让他驱车去社区医院——是他搞砸了。

    到最后,是他的恳求,才让她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然后,领着他开房。

    而领着他开房,还是因为他那该死的发热期。她被他勾起易感期,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裴青勉当时想要说话,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即便在宋沂看来是她的过失,而让一个陌生的,本该有更合适伴侣的Alpha被迫绑定上他。话语还在腹中打稿,琢磨着要怎么说出自己的拒绝,正当他低头思忖,停顿数秒,抬起脸时,他被宋沂的目光惊住了。

    她的表情很专注,就像是在处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项,带着歉意、担当,以及完全标记后,Alpha不自觉对Omega产生的占有欲。

    末者的程度非常微妙,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控制在一种不让人生厌的距离。

    也许是她很懂得克制自己,也许是因为他们还太陌生。

    房间里充斥着他们的信息素,如果有人进来,恐怕要被这种情·事后的熏人气味给呛个趔趄。

    宋沂的专注目光中,透着静谧与柔和,像是雪天银夜般璀璨、晶莹的松枝枝丫雪尖凝结,剔透而纯净。

    她真的是在非常认真地等他的回答。

    裴青勉很难说清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也许是她太漂亮了。

    也许是那天晚上她意外地很温柔。

    让他第一次亲身经历,没有使用抑制剂的发热期过得非常美妙。

    裴青勉事后扶额无奈想。

    就是那一下点头默认。

    让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