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

    天亮了。

    张锴醒来后,让柳二娘在自己口里藏好,就出门去了二爷爷灵堂。

    虽然这里只剩下二爷爷的一个躯壳。

    但白事的过程,也是很重要的,这不仅仅是对长辈的尊敬,也是一种仪式的传承,一种孝道的程序,什么都简化,那么慢慢人就会变个样子,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变味了。

    这一点,过年不让放鞭炮,就能看出来。

    等快中午的时候,母亲就带着弟弟和妹妹过来。

    弟弟张跃,性子安静,斯斯文文,有些像母亲,白白净净的,是个高冷的小帅哥。

    妹妹张瑶,性子跳脱,嘴巴抹了蜜一样,见面大哥大哥的叫,还让抱,让张锴很欢喜。

    趁机,张锴把从柳二娘身上榨来的替灵符,以真气激发,落在了母亲和弟弟妹妹身上,庇护她们不受自己诅咒影响。

    母亲来了也要帮忙,就把手机给了妹妹玩,指望她别捣蛋,顺便让张锴照看。

    不过张瑶长得可爱,嘴又甜,很得亲朋好友的喜欢,根本用不着张锴看护,没多大功夫,就和其他几个同龄的小伙伴一起开黑去了。

    在沉重的气氛中,一天慢慢过去。

    按照规矩,一般白事都是三天。

    也就是说,今天之后,明天就要把二爷爷送去火化,再埋葬下去。

    而这时候,张锴发现,二爷爷的两个儿子,依然没有来。

    这让张锴很不满。

    即便再大的间隙,那也是亲生父亲啊!

    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难道他们就不怕儿孙模仿,未来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等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正在监督弟弟妹妹写作业的张锴,突然看到母亲匆匆过来老宅,看起来脸色难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