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起身,飞快的跑进去清婉夫人寝宫,拿出一副卷轴又取走了清婉夫人的玉佩。说道“白泽上神以一把古琴一副卷轴做信物,沧海桑田亦不曾动摇;妈妈也把这幅卷轴还有玉佩送给师傅吧,女儿愿做信使。”

    清婉夫人没想到花梨说的是这个,脸蛋红扑扑的,从花梨手里抢回卷轴和玉佩,娇嗔道“你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竟敢拿妈妈说笑。”

    花梨搂着她的脖子,两眼直溜溜的盯着她“妈妈不要害羞嘛,我是你女儿,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替你把这个信物送给她,如果师傅也有这个意思,以后咱们一家三口住在白泽山,岂不美哉;就算师傅对你没那种心思,你们是姐妹,姐姐送个礼物给妹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妈妈都不吃亏。”说话间,已从清婉夫人手上拿走了卷轴玉佩。

    清婉夫人默认了,如今已不再需要和亲的公主,她继续留在王宫只会给很多人带来困扰;既然花梨都不在意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该试着去追求自己的内心。

    羞红着脸,跟花梨说“明天我去送你们。”

    花梨咯咯的笑了,在清婉夫人脸上大大的‘吧唧’一口“那你要不要亲自把卷轴送给她,亲自送的话更能表达心意哦。”

    清婉夫人不语,花梨是她的女儿,这种事跟女儿讨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妥。把话题往花梨身上引,问她“花梨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带来见妈妈?”

    花梨瘪嘴,不乐意的说“我才不需要呢,女人才需要爱情,兵马大元帅是不需要爱情的;最好是白泽跟苏柔有情人终成眷属,师傅跟你双宿双飞,师姐接替蝮王成为有苏城六部之首,天下再无战争,这样我没事就可以带着大军从东明出发,经有苏绕过大海去白泽山玩。”说着,自己高兴的笑了起来。

    清婉夫人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一直担心花梨太聪明,会抹杀很多该有的天性,知道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担忧瞬间减了大半。

    母女二人谈天说笑,同塌而眠;花梨依偎在母亲怀里,找到了久违的幸福感;这一夜,她睡得特别好。

    早上听见点卯鼓声醒来;洗漱之后跟清婉夫人一同去了东乡茶楼。

    鼎王派给花梨的卫队已经早一步到了,跟苏柔的亲卫僵持着,剑拔弩张,只差一个动作就要打起来。

    苏柔跟慕晓语在雅间喝茶,完全没有在意外面的形势。

    见到花梨来了,苏柔朝外面喊道“都退下。”

    她主动做出让步,花梨也不能失了风范,命令卫队退下。

    她们一个是魔族之主,一个是人族兵马大元帅,要共处必须事先商量好界限。

    慕晓语起身,对清婉夫人说“夫人,我们去外面等。”

    清婉夫人跟慕晓语到茶楼外,担忧的看着楼上,问道“她们不会出什么事吧。”她担心是必然的,花梨要面对的是苏柔,魔族之主,这天下还没有谁敢轻视她。

    慕晓语却一点也不担心,告诉清婉夫人“不必担心,两个母老虎要共处,她们必须画出一条黑白线。”

    清婉夫人‘噗嗤’笑了;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慕晓语敢这样比喻,不过不得不说她比喻的十分恰当。

    想来担心也无用,就转向慕晓语,把一包东西递给她“相见不易,匆匆又要离别,晓语什么都不缺,姐姐也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这个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