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

    宋琬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过了头几个月,不舒坦的感觉竟一丝未减,而且腹中胎儿还活泼好动得很,在她肚子里动来动去,

    青荷和青翠两个成天说她腹中怀的是小皇子,不然不会这么淘气,被她轻斥了几下,这才收敛。

    贤妃真就被禁足了半年,这期间,王家也来求过情,而宋子启在战场连立战功,皇上似乎对宋家一派又看重些,王家可不敢顶着风头要挟。

    惹急了皇上,说不定就被记恨上了,这位可不想先帝那样好糊弄,动不动可要被灭门的。

    如此,还不如就让贤妃好好禁足,认真反省。

    半年时间已过,等贤妃能踏出景清宫的那一刻,只觉得阳光都刺眼,恍惚不已。

    短短半年,对她来说,度日如年,那巴掌大的脸,下巴更尖了,面色消沉了些。

    “把本宫做好的两件寝衣装起来,本宫一会要去见皇上。”贤妃眸光清冷,语气毫无温度,对着身侧的婢女说。

    “是。”对方低着头,唯唯诺诺应。

    “莲清呢?”贤妃又问。

    闻言,那个婢女身子微微颤动,把头埋得更低,“莲清姐姐今日发起了高烧,起不来。”

    只见贤妃阴冷的视线扫过她,丢下一句,“没用的东西。”

    婢女心中惊恐。

    自从被禁足以来,皇上派人把守,她们景清宫相当于被隔绝,对外一无所知。

    贤妃娘娘曾多次派人打听宫中的情况,一无所获,脾气也越发古怪,时常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首当其冲的就是办事不利的莲清,脸上都多了两道无法消除的伤疤。

    准备好后,贤妃给自己细细花了个妆,抹了胭脂,把流苏发簪插到秀发间,换了身最好看的衣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余光瞥了眼婢女,“本宫好看吗?”

    “娘娘自然是最好看的,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奴婢第一次见到娘娘的时候都被迷住了。”这个婢女嘴甜,不断夸赞着,实际也是战战兢兢。

    贤妃脸色缓了一些,嘴角勾起了笑意,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那本宫好看,还是淑妃好看?”

    对于宋琬升贵妃,她一向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