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来啦你早啊!”

    “呵呵老吴啊!你早、你早!”

    上午九点半大腹便便的林厂长红光满面的上班来了大背头梳理的整整齐齐油光可鉴名贵的西装敞着前襟右腋下夹着一个皮包左手指夹着根点燃的香烟满嘴喷着酒气一摇一晃地走进厂长办公室。

    “老林难道昨夜完了之后你又去其他地方喝了?怎么现在酒还没醒?好大的酒味啊!”吴副厂长殷勤的泡上一杯浓茶端了上来鼻中闻到林厂长身上漫出的酒味陪着笑意奇怪的问道。

    “没有、没有!后来哪都没去就直接在宾馆开了个房间。不过昨晚喝得太多了今天起来觉得有点头痛就搞了一杯回魂酒喝了几口。”林厂长吹着杯口的茶末悠然的答道。

    “嘿嘿!还是你有情调啊!怎么样我介绍的那个小丽味道不错吧?和上次的小莲比起来如何?”吴副厂长脸上露出色迷迷的样子轻声的在林厂长耳边问道。

    “不错功夫一流啊!真是好货色!你呢?我看你带走的那个小姐也是好货啊!皮白柔嫩奶子大大的小巧玲珑的个子看上去一掐一包水。我看你脸色黄精气不足昨晚也搞得很厉害吧?说说一共上了几次?”林厂长笑了起来露出了相同的表情也不顾场合就直接在上班时间就毫无廉耻的和“好兄弟”一起相互探讨昨天晚上各自在床上的趣闻来。

    “早知道下企业这么好当年就应该早点下来!在局里这么多年真是白瞎了!”聊了一会女人的话题后林厂长把脚高高的翘在桌上叼着根烟。用手抚摸着额头感慨的说道。

    “呵呵就是!在局里哪有厂里舒服?局里工作只不过占着一个官份权是不小但规矩也大。按我说啊!论实惠远远比不上企业瞧现在多好!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要钱嘛!嘿嘿一样也不少!想当年我们混职位只不过是为了捞官捞官的目的就是为了财。可局里干了这么多年官没捞着多大财却是一文没见!整一个‘两袖清风’。早知道企业里油水那么厚我们就应该早点下来有时候想想白坐了那么多年的办公室已经大损失了啊!”吴副厂长连连点头顺着林厂长的话表起了自己的感想。

    “是啊!千里为官只为财!当年苦苦熬资历目的就是想坐科长、处长、局长。等大权在握的时候好好干一把!可没想到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做了处长没多久就被精简下来了任免下来的时候我还傻了眼呢仿佛天塌下来了觉得这辈子完了。但是世事难料啊!没想到到了企业现在官虽然是不做了。财倒是大了半年的功夫以前没得到的东西突然间全有了真是意想不到哇!”林处长‘深有感触’的说道。

    “就是、就是!俗话说得好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吴副厂长拍着马屁附和道。

    “呵呵”林厂长笑着点点头一手拿起桌上的报纸胡乱翻着并心不在焉的问道:“老吴宿舍楼的进度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听工程队说下个月就可以完工。”吴副厂长掏出烟来主动的递了一根过去并点起打火机送到林厂长的面前笑着答道。

    这个宿舍楼其实是挂着宿舍楼的名义用厂里地钱在市区边上搞的一块地并找了专人设计。所建的几套连体别墅。建设工程早在一月前就搞好了现在的工程队是在进行内部的装修工作从里面的地板用料到墙面、厨房、家具、电器等等全部是按现在最新最好的标准。因为是建‘宿舍楼’所以全部的费用也都是从厂里出的不算地皮和楼的钱光装修的钱就要八十多万一户。当然等这楼全弄好后入住的可不会是厂里的普通职工。早在筹建的时候就已经经过“组织讨论”后决定在厂部会议上按职务高低一一分给了林、吴及其它几位厂长和亲信。

    “嗯让他们度加快点尽量在这月完成。我可得到消息昨天下午厂子已经被外商给收购了别到时候在交接上面出现些麻烦来。”林厂长边用手指算着日子边交代道。

    “老林你怕什么?分配手续早就做完了财务一块的账目也都搞平了就算交接需要移交的话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多虑了?”吴副厂长觉得林厂长似乎胆子太小了点毫不在意的解释道。

    “嘿嘿小心使得万年船啊!手续是完了可我们不是还没住进去吗?万一中间出点事就麻烦了早一天入住落袋为安地时候我的心就定喽!”林厂长的心里想着属于他的那套房子并计算着这房子的价值。他早就打好了算盘这次收购在开始谈判前就有老同事给他透了消息得到消息后自己就开始悄悄地安排了起来。现在其它的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这房子搞好了。因为他计算到如果到时候厂子要调整自己的权不再像如今一样随心所欲能毫无忌惮的挖厂子墙角的时候有了这套价值百万的房子再加上他另外准备的那些足够自己下半辈子舒适的生活了。

    “有道理!看来是我考虑欠佳还是你想的远啊!我这就和工程队打招呼去!”吴副厂长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笃笃笃......。”这时传来了几下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正想开口说话的林厂子。他先瞧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吴副厂长向他点点头然后把脚有些不情愿的从桌上拿了下来。然后拉整齐身上的衣服坐直身子手上拿起一支笔戴起老花眼镜半伏在桌前做出一副正在专心工作的样子。

    “进来!”吴副厂长也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看见林厂长已经摆好了架势这才提高着声音向门口呼了一声。

    “林厂长、吴厂长。”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