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脸色不好看:“刘同!你们家的酒又好到哪里去了?若不是仗着刘老的关系,凭你这三两臭水,也能来这里参展!”

        光头大汉凶悍之色一闪,桀桀一笑:“总比你这即将倒闭的酒庄来的强!我可是听说,小叶酒庄连门面,都卖给十里香泸酒了!你还妄想着东山再起?我瞧你快点儿回家种地抱孩子得了!”

        其他几个展台看热闹的人纷纷都起哄叫嚣,酒里掺水是酒业的大忌。

        叶白脸上青一片红一片,陈九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叶兄,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何必理会呢?”

        陈九镇定的声音感染了叶白,让他想起了玉冰烧的华丽美味,他终于镇静下来。

        刘同朝陈九瞟了几眼:“叶兄,这位是谁?没见过啊!白月郡的酒圈里就这么些人,你突然拉一个外人进来,怕不是随便从哪里找的阿猫阿狗,来打杂的?”

        他明明看出陈九和叶白是朋友,却偏偏故意挑拨。

        陈九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位刘同先生说的在理。不过,我一个阿猫阿狗像个打杂的也就罢了,你怕是某个酒庄的领头人吧?怎么也打扮得像个打杂的?刘同先生,这儿可是酒剑诗会,不是你自己的酿酒坊,要不要我给你找件合适的衣服穿上?”

        院子里的人群哄堂大笑,刘同自以为打扮凶悍,其实光膀子在这儿,简直像个跳梁小丑!

        “你个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瘪三也敢笑我!”

        刘同大怒,伸手就想抓陈九的衣领。

        陈九看得出他身上有一点儿武功,但估计也就是跟红县那个恶汉差不多的水准,当即伸手一捉,稳稳就将他手腕给捏住了。

        刚想甩他出去,哪知道斜角里忽然一道黑影飞了过来,正好击打在刘同的腰上。

        是块板砖!

        刘同哎哟一声痛叫,陈九顺势松手,他便踉跄好几步撞在旁边一个站台上,把一壶酒都给撞得摔倒在地上。

        “谁!谁偷袭我东家!”

        三个跟刘同一样五大三粗的壮汉从后头挤出来,瞪着人群怒喷口水。

        被他们指到、看到的人顿时纷纷侧开身子,露出角落里一个仰躺在一张长凳上,正打着哈切的醉汉。

        他的手正悬在半空,刚才显然是掷出什么东西的样子。

        令人奇怪的是,他躺的凳子边上,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却席地而坐,他也像是喝多了酒似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正端着一本书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