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雨,第二天骤然降温。

    家里阿姨每个礼拜只来两次,日常工作是打扫卫生,给江尧的冰箱囤好菜。所以一日三餐一般都是江尧自己动手。

    早晨七点半,他已经做好早餐。进卧室拉开窗帘,郑羽还在熟睡,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团,只露出脑袋尖。

    “起来吃饭。”江尧扒拉着他的脑袋。

    郑羽被搅了清梦,眉头瞬间皱成一团,闭眼不耐地嗯嗯,侧着脑袋又睡了。

    江尧换好衣服回来见他还是原来的睡姿,根本不打算醒。江尧看了眼时间,边往床边走一边打着领带,走近后顺手抓起在一旁悠闲啃爪子的蛋挞,掀起被角把它塞了进去。

    两秒后,人和猫的惊叫几乎同时响起,有严重幽闭恐惧症的蛋挞喵呜一嗓子嚎地惨绝人寰。郑羽差点被突然出现的毛茸茸的玩意儿吓疯,听见猫的尖嚎头皮都要吓炸了,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啊啊啊!我操.....!”

    惊慌失措的蛋挞慌不择路,爪子碾着郑羽裆部往外蹿,咻一声从他脑袋顶蹿跑了。郑羽捂着裆尖叫,“啊啊!挠着老子鸟儿了,破猫!老子今天要炖了你!”

    某始作俑者这时候从衣帽间探出脑袋,装作关切地三连问:“喊什么呢,怎么了,做噩梦了?”

    郑羽气得要死,对着江尧就是一顿无差别攻击:“你个流氓养的猫也他妈是流氓!它钻我被窝,还他妈踹我鸟!”郑羽气哼哼扒拉开被子,拉开裤头查看自己的小弟弟,委屈巴巴地嘟囔,“都红了。”

    江尧使劲儿憋着笑,走过去抱住他,“哎哟真红了,来,哥给揉揉。”

    “揉屁啊,一会给揉硬了。”郑羽还在嘟嘟囔囔骂蛋挞,越骂越觉得踹鸟之仇不共戴天,“我也要踹它的鸟!”

    江尧捉着脚腕给他脚掌心上药,随口回道:“它的鸟缩着呢,你看不到。”

    “那我要踹它蛋。”

    “他没蛋,”江尧略感遗憾地说,“早割了。”

    郑羽倍感憋气,往床上一躺,大声嚷嚷着说,“那你把它炖了!”

    江尧被他耍无赖的模样逗笑了,抽了他屁股一记,“小气劲儿,不就踹了下鸟吗。”

    郑羽抻着四肢扑腾,“是鸟的事儿吗,是尊严,尊严!你不小气,那裤子脱了让我踹一下。”

    江尧把衣服扔他头上,哼笑着说,“那我真会把你炖了。”

    郑羽哼了一声,朝他竖起中指,表示很鄙视他这种双标行为。

    江尧居高临下睨着他,“手指头给你撅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