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觉得有点热,翻了个身一额头撞上了什么温热的硬物,隐约感到有热气打在自己脸上,觉察到不对劲忙睁开眼,在黑夜里看到旁边还躺着个人的时候差点没给他吓死。

    这他妈谁啊?他被睡了?

    定睛看了几秒钟,他感觉这人大概是......池珩?

    身上的衣服还在,腿上的裤子也在,池眠松了口气。

    差点以为他被池珩睡了。

    池珩刚才被他撞醒了,睁眼跟他对视了一眼,伸过胳膊,在池眠迷茫的眼神中——拍拍背。

    池眠僵了:“......”

    这人干嘛啊?

    池珩用不太清楚的声音说:“睡吧,哥在。”

    “......”池眠觉得他或多或少有点大病。

    而且,他也并不想认他这个哥。

    他一把推开池珩:“别搂我——”

    池珩跟听不见似的,仍然我行我素的又拍了两下才松手。

    “睡觉,有事明天说。”池珩说。

    池眠本来就累,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被他好脾气地一哄,还温温柔柔的,瞌睡又来了。

    一觉醒来,身旁的位置已然没有了余温,扫视了一圈房间,玻璃展示柜里摆了好几个奖杯和证书,可见他们的主人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电脑书柜收藏架落地镜,可比他那间破屋子俱全多了,池眠心生嫉妒,一刻也不想在这间房间多待,掀开被子穿上地上唯一1双陌生的棉拖鞋出了房间。

    池眠坐到沙发上,一副主人做派,一个即将被撵出家门的人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底气,他问拿着纸巾擦脸的池珩:“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他看着池珩将皱巴巴的纸团丢进垃圾桶,冲他这边笑了一下,说:“但凡我去的晚一点,或许你今天就是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醒来了。运气差一点,大概就没机会醒来了。”

    池眠听着这话感觉他在咒自己。

    他面无表情地跟池珩对视:“你在指望我道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