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新婚第二天,沈渠因为不习惯两人睡一个被窝,加上空调温度过低,第二天就感冒了。疼老婆的陆总自然又搬出一条被子,从此隔着被子抱老婆。

    沈教授没有表现出改变现状的想法,陆轻璧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老婆又感冒了,岂不是还要分房睡?

    一切以沈教授的舒适度为第一。

    陆轻璧捞了个空。

    沈渠的生物钟很准,经常比晚归的陆轻璧早起,这是正常的。

    但是陆轻璧今天触到手边一片冰凉时,那阵凉意仿佛顺着指尖一路冻到了心脏,留下冰化后空空荡荡的慌乱。

    “老婆!”

    沈渠平时起得早,但不包括做完后的第二天。

    胸口仿佛破了个洞,风刀霜剑肆意捅来。陆轻璧也说不清为什么慌乱,明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洗手间、衣帽间、厨房……到处静悄悄。

    沈渠的手机还在桌上,闪着微弱的呼吸灯。

    “老婆!沈渠!”

    陆轻璧披上衣服,冲到保卫处:“看见沈教授出门了吗?”

    “没呢。”保安看着陆轻璧焦急的样子,猜测道,“是不是去晨练了?”

    陆轻璧闻言又绕着小区跑了一圈,边找边喊:“沈渠!沈渠!”

    “妞妞、妞妞!”迎面跑来一个同样着急的大妈,四处找狗。

    陆轻璧脚步一顿,脑子清醒了,反身往回走。

    沈渠、沈渠他怎么可能还有力气锻炼呢?

    家里的大门开着,里面传来一阵动静,陆轻璧心中一喜,急忙冲进去,“老婆!”

    “汪!”一只哈士奇冲他叫唤。

    陆轻璧和它大眼对小眼,认出是隔壁王大妈的爱宠。刚才他走得急没关门,狗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