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被一股强力拉扯,王燕怕惊扰到孩子死死的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跌在地上的那一刻,嘴唇已经被咬出了鲜血。

    “臭婊·子,竟然还敢关门,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寂静的夜空中,急促的皮肤冲撞声在半空中回荡——那是拳头痛击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酒精味,王燕用瘦弱的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头,其他的地方随便打。

    拳打、脚踢、无所不用其极,似乎王燕不是他的妻子,更像是一个发泄用的人肉沙包。

    她的头皮已经被撕扯的掉了一块,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肌肉组织,一直到李春累了,这场单方面的施暴才终于到了尾声。

    王燕等了很久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头部震荡,身体疼痛,这些她都已经习惯,家常便饭罢了。

    拖着快被打残的腿,王燕忍着痛给自己身上随便涂抹了一点止痛的草药,只希望明天第一天下田不能耽搁了。

    李春因醉酒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屋子里全部都是浓重的酒精味,王燕瘫坐在木床边,双眼痴呆的守着两个孩子,就着那个姿势,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春醒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王燕身边请求原谅。

    “啪!啪!啪!”李春狠狠地用巴掌扇自己的脸,“燕子,是俺的错!俺鬼迷心窍了,求你原谅俺!俺真的不是故意的,俺就是喝多了,俺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不!没有下次……”

    王燕眼眸平静的看着他,这么多年来,每次打完就是这幅模样,她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一次又一次的信了,以为他真的会改过。

    “俺是畜生,俺猪狗不如!燕子,你不原谅也可以,但是咱们还有两个孩子啊,你怎么也要为他们想想啊!”

    “你别打了。”王燕神色复杂,“收拾好东西,等会儿要下田。”

    李春眼睛一亮,麻利的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好好好,俺这就去准备。”

    今天人多,王燕习以为常的从旁边拿起一块纱巾把自己的脸遮挡完全,又穿了长袖长裤,竟然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在外面。

    李春不是个干活的材料,殷勤的把王燕送到了田边,然后找了个借口就准备跑。

    早就等在田边想帮忙的金花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怎么,李春,你又打王燕了?”

    李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她昨天自己走路摔得,不关我的事。”

    金花婶两手一叉腰,那是一个字都不信,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王燕在,你家还有个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