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了他,以谢沅锦的相貌品性,多半能够嫁进不错的人家里,从此相夫教子,彻底远离朝堂的风波。

    然而,连景淮只消想到,谢沅锦有可能会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汹涌的戾气就开始在胸腔内翻腾。他不要她冲着别的男人微笑,不要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这会让他发疯的。

    因此,他终究还是自私地占有了她。

    与前世不同的是,打从他不惜得罪皇家也要迎娶谢沅锦为正妃的那日起,她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责任,也是他放不下的使命,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之前,他都会将她的安危摆在最前头。

    谢沅锦又往他的怀中钻了钻,好半晌,才瓮声瓮气地说道:“知道了,我不会

    成为你的拖累的。”

    “傻姑娘。”连景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含住了她的朱唇。他舌尖挑动,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由唇角至唇峰,没有放过任何一寸甜美。“你不是我的拖累,你是专治我的解药。”

    夺嫡之战在即,接下去几日连景淮皆是早出晚归。

    起初两人还能共进晚膳,到后面谢沅锦即便是等到亥时末,都等不到连景淮归来的身影,故而也只能给他留盏小灯,自己则先行睡下。

    “王妃最近似乎又清减了。”琉璃青葱似的手指放在谢沅锦腰间的衣带上,一边动作轻柔地替她系紧,一边却忍不住说道。

    “是么?”谢沅锦探出手去捏了捏自己腰间几乎不存在的软肉,满不在意地说道:“那我今天多吃些吧,否则若是让王爷看见,他又该叨叨絮絮说个没完了。”

    话虽如此,但琉璃心里何尝不明白,谢沅锦此番正是因为牵挂连景淮,才导致身体日渐消瘦。只要京城一日不太平,她就很难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琉璃正寻思着怎么开解自家主子,忽听帘子后头传来响动,进来一个蓝袍金冠的青年人,恰是提前回府的连景淮。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妃与王爷果真是心有灵犀。”琉璃耍了两句嘴皮子,便识趣地退了下去,把屋内留给夫妻俩独处。

    “你怎么回来得这样早……”谢沅锦话都没说完,连景淮舌头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因为过于惊愕,谢沅锦屏住呼吸,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望向放大在面前的俊颜。

    她与连景淮虽然接吻过很多次,但毫无例外都是闭着眼的,这回难得如此近距离观察他的五官、神态,看见他动情的样子,竟也别有趣味。

    慢慢地,谢沅锦也渐入佳境,她白嫩如藕的手臂攀住他的脖颈,两条修长的腿儿也顺势环上他的腰腹,脚步悬空,贴上连景淮的身躯。

    她就像是个以吸□□气维生的妖精,紧紧缠绕着他,把作为闺秀的端庄矜持全部抛却到九霄云外,吻得炙热缠绵。

    连景淮双手托着谢沅锦的玉臀,以防她摔落受伤。头一次见到谢沅锦这么主动,他除了受宠若惊,还有些招架不住,只不过面上仍旧装作平静地问道:“娘子这是……想要玩点儿新花样?”

    “嗯,不行么?”谢沅锦歪着脑袋看他,那么一个眼神,纯真中还夹杂着妩媚,直叫人酥了半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