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陆续有官吏进入锦衣卫衙署,却都不是袁彬,天气有点冷,胡桂大轻轻跺脚,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袁大人请咱们来的吗?唉,若是义父还在……说这个没用。”

    胡桂扬伸个懒腰,“走吧,别等了,估计袁大人有事,今天不会来了。”

    “万一来了,见咱们不在,袁大人岂不是会生气?”

    “让他冲我发火吧,反正我没想进锦衣卫。”

    胡桂扬抬腿要走,胡桂大死死拽住一条胳膊,“这可不行,你不想当锦衣卫,我们还想呢,袁大人若是怪罪,肯定不会只怪罪你一个人,会把我们都连累的。”

    “好吧。”胡桂扬停下,笑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胡桂大衡量片刻,“只要能做到,我都答应。”

    “你肯定能做到。如果我没看错,你以后肯定能成为锦衣卫。”

    “那敢情好,托你吉言。”

    “我呢,十有八九就是呼啸江湖的私盐贩子了,没准哪天咱们狭路相逢,到时候你放我一马吧。”

    “三六哥,你……你真要走啊?那可不成,我不同意,大哥、五哥谁掌家,也不会同意的。”

    胡桂扬大笑,笑得锦衣卫门前的官兵侧目而视,胡桂大红着脸说:“三六哥,你又开我玩笑。”

    胡桂扬只是笑,半晌道:“人生在世,说不定就是一场大笑话呢,该笑就笑,不该笑也要笑。”

    胡桂大不认同这样的说法,“三六哥,你是个怪人,从小就怪,长大了更怪。”

    胡桂扬轻轻哼起一首小调,不再搭理三九弟,谁也看不出这是家里有丧事的人。

    将近中午,胡桂大也有点急了,明知袁大人没来,还是去打听了两次,结果都是失望而归,最后一次还受到训斥,他红着脸回来,再不敢去问了。

    斜对面的衙署里走出一人,四处张望,胡桂大惊讶地说:“那不是袁大人身边的随从吗?怎么跑到前军都督府里去了?”

    胡桂大急忙迎上去,远远地抱拳施礼。

    胡桂扬站在原地不动,小声道:“你肯定能成为锦衣卫。”

    交谈几句,胡桂大跑回来,脸上神情更显惊讶,“三六哥,走吧,袁大人在前军都督府等你呢,他……他不管锦衣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