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茂宁愿自己什么都没问,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脸色也一直没法复原。

    胡桂扬笑道:“你害怕了?”

    袁茂干笑一声,“跟你做事,好像就没有不害怕的时候。真是奇怪,我竟然忘了从前的经历,主动要求进入南司癸房怪不得梁镇抚当时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哈哈,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涉到别人,更不会连累你们。”

    “你不会……”袁茂甚至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不会。”胡桂扬肯定地说。

    “真的不会?”

    胡桂扬大笑,“不会。”

    袁茂跟着笑了两声,“反正已然如此,我就算置身事外,人家也会以为我是你的帮手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向五行教打听消息,足矣。”

    “我也可以打听一下宫里的情况……”

    “千万不要。”胡桂扬显露出罕见的严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好吧。”袁茂也怕陷得太深,“当心厂公,他虽然年少,人却非常聪明,身边有几只老狐狸佐助,想骗过他绝不容易。”

    “你猜他为何放我一马?”胡桂扬笑着问道。

    比武的时候,袁茂不在现场,对于流传出来的结果,他与别人一样吃惊,“外面都说你与童丰打个平手,厂公惜才,所以放你一马。”

    “这只是原因之一,我也携带过天机丸,而且是多次。”

    “哦,我明白了,你想观察西园的疗法,汪直则想观察你?”

    “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这是我与宫里的游戏。”

    袁茂心安许多,“其实你们完全可以说开,一块寻找安全的疗法,似乎没必要彼此猜疑。”

    “呵呵,这是游戏,说开之后还有什么乐趣?”

    袁茂理解不了胡桂扬,但是相信他必有理由,只好拱手道:“好吧,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我绝不会泄露半个字,更不会随意插手,希望最终能够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