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老身孤陋寡闻了,不知道京城哪个大户家的女孩,像咱们府里七娘这般不敬长辈?”

    白王氏忍了这些天,憋了一肚子火,今天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也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更是不顾旁边白宗敏一个劲儿扯她衣裳,只顾着将满肚子怒火发出来。

    “知书达理行事端方?我竟是不知,这眼中没有长辈,不敬祖母,却跑出去招蜂引蝶勾三搭四,这等不知廉耻的行径,也算得上是知书达理行事端方?那倒是我这个老婆子见识太少了。

    你也不出去听一听,外头传的多难听?

    人家都说白家新找回来的七娘子是妖孽,不知道被山里的什么精怪附体了,反正好人家的闺女,可做不出这等事情来。”

    白王氏气恼的狠了,一心想趁着机会收拾白梦瑾,给大房难堪,反正是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白宗政一听这话还了得?他家闺女冰清玉洁美玉无瑕,是端方有礼的大家闺秀,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又岂能容得白王氏这般泼污水?

    “放肆,外头那是有心人故意抹黑小七,寻常百姓不知真相跟着议论也就罢了。

    你好歹是这白府的老夫人,还顶着小七祖母的名头,你也往她身上泼脏水,是何居心?”白宗政怒道。

    “不敬祖母?目无长辈?好严重的罪名。

    老夫人怎不想一想,你方才这一番言语,无端对自家孙女污蔑至此,这等行径可是长辈所为?

    长辈慈爱,呵护疼爱晚辈,才能赢得晚辈尊重,晚辈自然敬重。

    长辈不慈,初见面便诸多指责乱扣罪名,要晚辈如何敬重?

    老夫人,某劝你自重身份,一言一行深思熟虑,府里这么多晚辈看着呢,莫要影响了孩子们的品性。”

    白宗政是真的恼了,不然以他孝顺宽厚的性子,决不会说出这等话来。

    也是白王氏这几年作的太过,她的所作所为白宗政都知情,只是没发作罢了。

    以前是念着白王氏不容易,年纪轻轻守寡,又要照看着偌大的国公府。

    白宗政看在亡父和弟弟的情分上,不愿意与白王氏太过计较,想着家和万事兴,自家闹腾起来,只会让外人笑话。

    可白宗政回京城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白王氏各种作妖各种搅合,白宗政那点儿耐心早就被白王氏给作没了。

    尤其是这一回,白王氏处处针对白梦瑾,以白宗政疼女儿的程度,要是还能忍着可真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