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墓园正下着细雨,一个男人撑着黑色雨伞,孤独地站在两块墓碑前。

    高大的墓碑上面写着:

    “吾妻挚爱英格丽·奥利弗——她的离去是所有人的损失。”

    另一个稍矮一点墓碑紧贴在高大墓碑旁,就像是紧跟着母亲的孩子一样。

    “吾爱莉莉丝·奥利弗——这个糟糕的世界对她太残忍了。”

    男人转过身,他的身后还有一块竖着墓碑,在其周围没有任何其他墓碑作伴,墓碑前方的地面上有一个棺材形的洞口,里面有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向下阶梯。

    他将黑伞收起,任凭雨水冲湿自己的衣服,缓慢地走向墓碑前的深渊。

    这个墓碑上仍有一行字。

    “加勒特·奥利弗——他也许幸福过,但连他自己都不曾记得。”

    加勒特从阶梯走出,看向一旁的复合玻璃。

    一大团血浆和骨骼碎片黏在上面,从其少量留存的盆骨形状来判断一个是个女性,已经生育过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对方生育过了?

    他忽然记起来更多了,那个女人有一个叫做蕾的女儿重病在床,她刚刚才死在了自己面前。

    加勒特摇了摇头,将对那个志愿者的记忆驱赶出自己的脑海。

    助手走向前来:

    “17号有厌食现象,怎么处理。”

    加勒特不耐烦地说道:

    “用电刑。”

    女助手愣住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可是17-1已经死了,我们只剩下17-2了。”

    加勒特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