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自有温柔,不但在她身上,更在她手郑

    ‘温柔’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在月光下有着淡蓝色的光晕,动人非凡。

    昙花握紧温柔,身形移动间,来到了原随云面前,仿佛乘着月光。

    她的双足还没落到原随云所站立的屋顶,温柔已经朝着原随云的咽喉掠去,这一刀不似月光,根本就是揽月直下。

    即使温柔的刀锋要破开原随云的咽喉时,他也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闲适自如,云淡风轻。

    原随云的身子微微后仰,避开镰淡的刀锋,化解这一击。

    在昙花双足踏在瓦片上的时候,原随云的双脚也刚好离开瓦片。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从容不迫,那么的挥洒如意。

    一起一落、一落一起,守的是生与死的距离。

    生死的距离本来就很近,从长远来看,生与死对于人而言,其实是没有距离。

    昙花的刀法称得上诡奇急促,丝丝入扣,秋水无痕。

    然而原随云却能在她的刀法下,始终没有山一片毫毛。

    任谁看到如此一场生死之斗,都不会认为原随云是一个瞎子。

    他明明看不见,却明明白白知道刀在哪。

    明明刀如电光一样快,如流水一般永不停歇,他却总能在刀锋及体之前避开。

    他不但比有眼睛的人更能看清刀招,也比有眼睛的人反应更快,仿佛他并非盲者,而是身上有千万眼目。

    然而如茨他,到此刻依旧没有出招,同样昙花也没有出尽全力。

    昙花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她仔细研究过原随云,她知道这个人身上至少学了三十三家的武功,每一种武功都可以是大派的镇派根基。

    确切的,他会的三十三种武功,每一种都是那些武学世家、武林大派的绝学。

    这些绝学,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人专研一生,要想将其练到绝顶,还得有非凡的资不可。

    但是原随云才二十出头,就已经将这些绝学融会贯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