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濯学上得很紧,常常都是钟清早上没睡醒他就出门了,晚上也是钟清快睡了才回来。学校半个月放一次,根本没时间见面。

    年过完后,钟清也要开始上班了。

    南方的雪总是下一天便不再落下,地上的落雪早已被yAn光曝晒g净。

    钟清提着行李箱,刚走出小区,就瞧见陈京舟靠在车旁吞云吐雾。陈京舟恰好也看见了她,摁灭了烟走过来,“去哪啊?”

    钟清自从上次见到陈京舟后就没再见过他,看见他就知道又要一番拉扯。陈京舟突然上前,身上的烟味扑了钟清一鼻子,但钟清脸上没什么变化,“不去哪。”

    其实是又和杜真吵了,她还没开工,见钟濯和钟正时不在家,没完没了地和钟清说陈京舟怎么样怎么样,钟清懒得再听,索X搬回去。

    “你还提着行李箱,来,我帮你拿。”陈京舟说着,伸出手想帮钟清提过来,被钟清躲开了。

    风吹得很冷,钟清不想再和陈京舟多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我不想当同妻,更何况你有男朋友吧,你男朋友知道吗?到时候知道了骂我还是骂你?”

    陈京舟哽住。

    钟清拉着行李箱继续走,没成想走了一段陈京舟又追了上来,不依不饶地说:“形婚而已,他会理解的,你也理解一下,我们都是应付父母而已,你应该懂我吧?”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钟清没停,“不懂。”

    “要是结婚了我每个月给你打钱,我保证。”

    钟清依旧没停下,“我不是残疾人,不需要人养我。”

    陈京舟跟着她,又点了一支烟,白雾从唇里吐出,声音都变嘶哑了,听起来很是忧愁,“我这事迟早瞒不下去,我爸妈不会同意的,我不想失去他,所以...”

    “所以来找我当冤大头,”钟清这会停下了,听陈京舟讲这些P话,又x1了几口二手烟,钟清真的烦透了,但依旧没下脸子,摆着一副和煦的表情,嘴巴不留情。

    “你是不是也觉得,去找那些不知道你是同X恋的nV孩结婚很没品行?所以只好来找我这个知情的?那要是你在我身上看不见希望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找不知情的?”

    “那你把我或者其他nV孩当成什么了?一件物品?你Ai情的窟窿的填补品?你的盾牌?”她声音很冷,“要是有哪个nV孩真被你骗婚成功了,那她一辈子都会被你的谎言蒙骗,在你的懦弱、欺骗下活着,实在太恶心了。”

    “实话实说了,你的懦弱让我看不起,”钟清道,“你Ai他,却要拿别人做牺牲品,这样很没品,很恶心。”

    路上没几个人,陈京舟听完后半晌没吭声,烟夹在手指间也没cH0U,好半天才憋住两个字,“钟清...”

    钟清没说话,他继续说:“我真是小瞧你了。”

    钟清依旧没没说话。风吹得太冷了,她没戴手套,手已经被冻得冰凉,想转身就走,但还是问了一句,“你见过崔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