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Y回到病房,周聿文已经醒了,苍白浮肿的脸像泡了一晚上的福尔马林,只这一晚,竟仿若苍老了十几岁。

    他颤颤巍巍的m0向病床触控器,像是耗尽了全身气力,随着床板吱吱呀呀的一阵响动,从肿胀的眼睑里撕扯出一道暗芒,盯紧了秦Y不放。

    可真是张会g人的美人面,哪怕经过一夜W糟摧残,还是这么赏心悦目。

    他留着秦Y,纵着她算计,不仅仅是因为她天生的风情万种,千娇百媚,更重要的是确切地衡量过她的利用价值,同时也看到了她同自己一般无二的野心和算计。

    有种人,天X带狠,只需伺机激发,潜力无限。

    要换作以前,光卖了她就能赚不少钱,但现在周聿文会把目光放得更长远,毕竟他在为自己铺一条更为妥帖的养老之路。

    所以他不动声sE,耐下X子看这几天的焦灼后,秦Y怎么继续这场戏,又要以什么身份待在他身边。

    是继续风情万种地扮柔弱卖乖,还是像先前一般踢皮球装傻充愣......

    可秦Y显然深谙读心,站在离病床边一臂的距离,没给他好脸,也没个好语气:“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扭头就走。

    “等等,”周聿文忙喊住她,似笑非笑的,“这就沉不住气了?不是说要调查我么,阿Y。”

    秦Y转身,面无表情:“调不调查的有什么区别,该是你做过的,躲得掉算你本事,躲不掉就是运气差,一点风险承受能力都没有,就不用去碰暗门子生意。”

    周聿文挪了挪身子,吃力地cH0U动着嘴角:“哦,是么,那你在气什么,是气我昨晚喝醉后逾矩了,还是气我把宋铭丢给你处理?又或者是......京洄?”

    秦Y冷笑,难得正儿八经地摊牌:“我们都不是什么g净的人,但却又都想赚g净的钱,何必这么麻烦地彼此试探,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周聿文也不觉着意外,摇摇头,略显无奈:“我才刚醒,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试探你了。”

    秦Y端着手,娓娓道来:“你派人去瑞丽查我的底,知道我和宋铭有过交集,在他那头说得上话,也早知道今天宋铭会找上门闹事,所以特意挑了医院这个绝佳的场地,昨晚又故意闹了这么一出,为的就是把我推出去暂时挡灾。

    当然,同时也试探我在知道了你曾经的一些暗门子g当生意之后会不会心里开始打别的算盘,只要我做出多余的举动就会又一次露出马脚,我露的马脚越多,你对我的了解就越深入,掌控我就更容易。”

    “又?”周聿文老谋深算,立马抓到了她话头里的漏洞。

    秦Y却不怕:“你是因为什么玩意晕倒的,周京洄就是因为一样的东西丧失理智的,很难猜么?”

    “哈哈哈,”周聿文忽地大笑起来,那笑里却盛满了不怀好意的戒备,“哦,所以你觉得这个节骨眼摊牌,就有资格可以跟我谈条件了对么,阿Y?”

    笑声戛然,一室寂静,周聿文手撑着床板,慢慢扭过身,这一次却是凶光毕露:“别忘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投怀送抱的,你应该知道我身边的nV人都是什么下场,我只留有用还懂分寸的,不留自作聪明擅自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