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敬之让蔺书纶与蔺诗月上前:“快去行礼。”

    蔺书纶兄妹不敢怠慢,匆匆上前行礼:“尉迟老将军。”

    “好好好。”尉迟老将军看着蔺家兄妹,已如看自家女婿与媳妇,越看越喜欢。

    他慈爱地看蔺书纶与蔺诗月:“哈哈哈,不愧是右相教出来的,书纶温文尔雅,诗月端庄大方,右相,还是你厉害啊。我看啊,太子也别选了,直接选你家的诗月吧。”老将军看似心直口快,但其实是给周围那些官员威吓。皇后的事,你们就全别想了!

    蔺诗月听罢,脸不禁红了起来。太子端木卿尘她从未见过,但却总有耳闻。因为爹爹是太子的太傅,爹爹在家中会偶有提及,尤其是端木卿尘写的那篇《人性论》,她爹爹更是看了又看,宛如当作了省世警言,直说乾朝又一代明君。虽然在宫中,蔺敬之从未有所表现。

    而她蔺诗月也看过那篇《人性论》,心中惊讶于太子对百姓的关切与对女性的尊重,更有对人性透彻的剖析,让她观后感触深刻,久久不忘。那篇《人性论》,让蔺诗月对素味蒙面的端木卿尘已是心生崇敬与倾慕。

    “老将军说笑了。”蔺敬之谦和微笑,“我不舍让诗月入宫。”他说的也是实话。

    “那更好啊!”尉迟老将军大掌拍在蔺敬之的肩膀上,尉迟老将军那只粗糙的大掌拍上来,只是寻常力量都像是一板砖拍上来,拍得蔺敬之肩膀那是一麻。

    尉迟老将军开始对蔺敬之挤眉弄眼:“你看我儿孙多,怎样?你随便挑。你这个亲家,我是结定了,哈哈哈——”尉迟老将军爽朗的笑声震耳欲聋,宛如他家是菜市场,青菜萝卜任凭右相挑选。

    一旁听着的蔺书纶与蔺诗月已是面红耳赤,不敢看尉迟家儿女一眼。实在尴尬。倒是尉迟家的孩子们似乎已经习惯自家爷爷四处推销他们,只当玩笑,相视一笑,并未当真。

    蔺敬之垂眸淡淡微笑,这个,他倒是真有想过。尉迟老将军的人品自不用说,而他的家风更是严厉。尉迟家的孩子,必都是正直尽忠之国之栋梁!

    而尉迟老将军这边也念想许久,先前双方子女也未曾见过面,提起也是有些唐突,但今日,孩子们都见着了,这若是能看对眼,还不趁热打铁?

    尉迟老将军立马拉起蔺敬之的手腕:“走走走,咱们边走边聊。”

    两边的官员见状,已是纷纷让路。朝中势力在今天可谓泾渭分明。

    尉迟老将军回头给自家孩子们一个眼色,示意让他们可照顾好蔺家兄妹,今天也是人多,蔺家兄妹才两人,而他们是一堆,理应担起保护好右相子女的责任。

    立刻,作为今天“相亲”队长的尉迟镜北收到信号,对尉迟镜北点点头。

    尉迟镜北放心转头,拉起蔺敬之边说边走。

    蔺书纶与蔺诗月与蔺敬之一般偏于文静,立在原地还有些尴尬。正好,尉迟家的少将们各个性格爽朗,活泼。

    尉迟镜北代表尉迟家全体相亲成员主动上前,虽已经是少将,但他还是有点害羞地不敢看蔺诗月,自觉那样会有些轻浮。于是,他只看蔺书纶:“书纶兄,我们一起上去吧。”

    蔺书纶看似性格文静,但实是沉稳内敛,少言寡语。他当即对尉迟镜北一礼:“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哈——书纶兄果是读书人,都是自家兄弟,别那么客气。”尉迟镜北红着脸说。今天的队伍里,他辈分最大,但在年龄上,其实并非最大,他身后的那些侄子里,还有几个比他年纪还大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