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基尔伯特的声音伴随着马车的行进响起,颇有些起伏。

    坐在他对面的泰尔斯靠着厢壁,看着与自己分别六年的老师,同样百感交集。

    “我依然记得,小先生,六年前,当我们分别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

    除了略带激动的呼吸之外,对方的姿势礼节依旧得体优雅,像是贵族模子里刻出来的。

    泰尔斯耸耸肩,笑了

    “也许不止是孩子。”

    “当然,”基尔伯特会心一笑

    “您当然不止是孩子。”

    “然而,看看现在的你,”基尔伯特紧紧地盯着他,带着欣慰和感动,止不住地上下打量。

    “你长大了。”

    他的声音起伏不定

    “十四岁,若按帝国时代的标准,你已是个真正的大人,可以执剑作战,娶妻生子了……”

    十四岁,作战,娶妻,生子?

    泰尔斯挠了挠头

    “嗯,关于这个,随着时代变迁,社会进步,我相信我们有待商榷……”

    看着他的样子,基尔伯特开怀而笑。

    车轮滚滚,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直到基尔伯特叹出一口气

    “所以,六年了,殿下,一切都好吗?北方怎么样?”

    一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