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六年前,尚未成为王子的泰尔斯,就在闵迪思厅被基尔伯特告知:

    星辰的历史,从来不乏血色。

    血色。

    这就是,真正的血色?

    泰尔斯定定地望着情绪激动的塞米尔。

    对方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曾经的北境公爵在复兴宫里近乎无望发泄的咆哮。

    同样的恨意。

    同样的痛苦。

    同样的凄凉。

    以及同样的……孤注一掷。

    贮藏室里的气氛到达了压抑的,就连拦在泰尔斯身前的贝莱蒂,也恍惚着放下了武器。

    塞米尔的喘息带着久未平息的愤恨,纳基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小巴尼像是坠入雾中的迷途旅人,惘然抬首。

    而萨克埃尔,他只是紧捂额侧,深深地垂下头颅。

    不言不语。

    就连尽力表现得事不关己的快绳,也无意露出了一介底层雇佣兵所没有的深思与惊异,看向泰尔斯。

    你想做什么?

    但泰尔斯没有理会他,只是牢牢地盯着场中的焦点。

    终于,继极端的喧嚣与极度的寂静之后,一度消失的声音颤巍巍地再现:

    “他们在说什么,萨克埃尔?”

    心情复杂,说不出滋味的泰尔斯转过视线。

    只见跪在地上的小巴尼,瞪着一双如同被风暴摧残过的眼睛,茫然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