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米兰达的话,队里的其他人齐齐一愣。

    前方,泰尔斯站在詹恩身边,死死盯着状似绝望,自暴自弃的费德里科,心中依然不解。

    “没错,堂兄,说得好……每个人都要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看守们粗暴的压制下,费德里科喘息着:

    “所以,你,你们这些旁观的人,你们必须明白:如果你们不站出来,如果你们真让他,让詹恩得逞了……”

    周围的封臣和宾客们彼此对视。

    犯人艰难地抬起头,巧合地望向了泰尔斯。

    “那他就赢了!詹恩·凯文迪尔,他方方面面都大获全胜,毫无纰漏毫无破绽!而我,我则死无葬身之地,永无翻身之时,就此失去一切,一切!哈哈,哈哈哈哈……”

    费德里科发出难听的笑声,封臣和宾客之中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开始怀疑起对方的精神状态。

    泰尔斯对上费德里科的眼神,不由皱起眉头。

    奇怪。

    跟王室宴会上的安克·拜拉尔不同,前者绝望而灰暗……

    可是费德里科,除开灰暗之外,他的笑容还给泰尔斯一种隐隐的不安感。

    仿佛他那深邃而绝望,仿佛看透一切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更加可怕的力量。

    小心,泰尔斯。

    少年心底里的声音隐隐传出:

    这是一个心甘情愿,甚至乐于成为棋子的人。

    小心。

    “那棋局就彻底结束了,无可挽回。”

    费德里科直勾勾地盯着泰尔斯,笑容诡异。

    “够了,别再疯言疯语了,带他下去,让有关部门会负责后续,”詹恩澹然以应,转过身去,“选将会继续进行——对了,上一局的下注还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