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宴会大厅中,泰尔斯与詹恩遥遥相对。

    远处人影稀疏,卫队和仆人们还在礼送忐忑不安的客人离开,不时谨慎却敬畏地向此处看来。

    “现在?”

    詹恩讶然的神色仅仅持续了一秒,良好的涵养就让他收束表情。

    鸢尾花公爵不言不语,也不理会远处少数人紧张的眼神,他只是缓缓举步,跨过一地狼藉,向泰尔斯走来。

    泰尔斯冷冷注视着对方。

    直到詹恩停下脚步,站定在那把短剑之前。

    “所以你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随口诈一诈,碰碰运气?”

    凯文迪尔的主人看着地上的短剑,不慌不忙,似笑非笑。

    他悠然自得,丝毫没有阴谋被揭发,计策被戳穿的那种失态与自觉——就像六年前的国是会议上,泰尔斯戳破“新星”的谋划时一样。

    这让泰尔斯倍感不安。

    “我从他嘴里套出来了,”泰尔斯面不改色:

    “这把剑确实是某位客人给他的,而非其他未知的渠道。”

    王子瞥向几个出口:

    “不巧,今晚宴会安保严格。”

    “而不用贴身搜查,就得以入场的客人,并不多。”

    詹恩不紧不慢,欣然发话:

    “那何以认定是我?”

    他看上去饶有兴趣,若是不知道的人,大概还以为两位公爵在谈着什么茶余饭后的趣事。

    而非惊心动魄的政治阴谋。

    泰尔斯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