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秒,安克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泰尔斯。

    “陛下会很高兴,很高兴……”

    西荒人失神地扭过头,喃喃自语。

    “是么,是么……”

    泰尔斯皱起眉头。

    “你知道,今天早上,詹恩向我父亲服软。他为此割下了一大块肉,然后一溜烟跑回了翡翠城——像是计划好的一样。”

    “这有什么好处?”

    泰尔斯死死盯着安克:

    “帮你搞出这个大新闻,詹恩·凯文迪尔和他的南岸领,到底有什么好处?”

    “就为了让我难堪?然后旁观着你被处死?”

    安克依旧失神,久久不语。

    “安克?”

    泰尔斯不得不提高音量。

    拜拉尔微微一颤,醒觉过来。

    他茫然看向泰尔斯,嘴唇颤抖,欲言又止。

    “你知道吗,殿下,”几秒后,安克终于开口,说的事情却与泰尔斯的问题毫不相关:

    “如果我死在决斗里,或者死在卫兵手里,那都是我杀了我自己,与人无尤。”

    安克茫然道:

    “但您,您说想给我一个机会。”

    “可您知道,您阻止我的时候,接下的是一条生命的重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