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大厅里,塞米尔怔怔地听着小巴尼的话,他的目光扫过监牢里的每一具尸骨,眼中却只余空洞和迷茫,就像一个出走多年的浪子回到他早已一无所有的家。

    “七个……”他喃喃道。

    不知为何,泰尔斯听着他们的对话,却也觉得心中空落落的,难受非常。

    人群里,钎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快步走到瑞奇身边,指了指头顶:

    “上面,我的人没法控制太长时间,还要防止可能的意外……”

    瑞奇没有理会他,但钎子却吸引了囚犯们的注意。

    “塞米尔,那些跟你一起来的人,他们是谁?”

    小巴尼贴近了栅栏,收起哀戚的表情,眯眼注视着远处的灾祸之剑们,警惕道:

    “看着不像是官方的人,没有一个像是管事的贵族,也没有一个像是刃牙营地里的大兵,倒像是……雇佣兵?”

    瑞奇皱起眉头,伸手挥退了钎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另一件牢房里的贝莱蒂也警觉起来:“也不像是押送你下来,捉拿逃犯归案的人。”

    贝莱蒂想起了什么,板起脸色:

    “你是怎么下来的,塞米尔。”

    塞米尔微微蹙眉,犹豫着怎么回答。

    另一个牢房里,一直抱头瑟缩的坎农看着牢房外的这么多人,突然一抖,靠着墙发出痛呼的呻吟

    “他们是帮手,”塞米尔最终还是开口了,他平静地面对曾经的同僚们审视的目光:

    “在我当年走投无路时,唯一愿意伸出援手的人。”

    塞米尔看了一眼灾祸之剑们,表情淡然。

    “与我们一样,他们也是一群各有所求,各有所需的可怜人。”

    克雷轻哼一声,拍了拍身边的约什。

    “也是一群不愿被无情的历史无情地遗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