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永远隐藏暗中,出手必杀的约德尔……

    被俘虏了?

    钎子身后的诡影之盾们燃起两只火把,把这个小小走廊照得亮堂起来。

    尽管无法透过面具看见表情,但约德尔的挣扎越来越无力。

    承受着四肢四个方向的拉力,他的身影几度变淡,试图进入阴影之径,但在锁链的力度下,他的意图屡次失败,被迫显形。

    “潜伏,挑拨,渔利,你在这下面还真是度过了一段开心时光,亲爱的同行。”

    钎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他露出略有狰狞的笑容,看着用锁链邀请来的面具客人:“也许你还挺惋惜,我们没遂了你的愿,在蹊跷的挑拨下,跟灾祸之剑厮杀至死?”

    阴暗沉闷的黑牢里,约德尔没有回答,他的暗紫色面具正对着至少五步之外的钎子。

    他的沉默让钎子也微微蹙眉。

    糟糕。

    泰尔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咬紧牙齿,膝盖微弯,手上的银钻长剑抬高到与视线平齐。

    北地军用剑术里的双手剑式不多,大部分是在盾牌破碎之后,迫不得已的绝地反击。

    但是现在……

    他双手执剑,看向最近的锁链驭使者。

    只要逼退其中一个。

    泰尔斯呼唤着漫上双足的狱河之罪,准备发力。

    “啊,不不不。”

    眼尖的钎子没有放过这一幕,他挑起眉毛,和蔼可亲地对泰尔斯举起食指,左右微晃。

    “如果是我就不会那么做,”钎子摇摇头,笑容依旧礼貌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