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傻了,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我突然间发现自己正在和李白坐在一起喝酒一样,那何止是崇拜呀,睡觉都行。

    不过女人看来应该也是高手,所以在短暂的呆滞之后便已经恢复了平静,笑吟吟的看着我,随后赞了一声:果然好诗。

    随后便是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红花亭发呆。

    片刻之后,女人手掌扬起,一阵轻风突然吹过,红花亭依旧如故,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女人刚刚那一手,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的,于是,众人便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去,安静的等待着红花亭上的变化。

    忽然又是一声雁鸣之声传来,女人的嘴角微微扬起,随后袍袖一抖,雪白的玉臂便是露出一截。随后,女人右手抬起,食指中指并拢,一步踏出。众人眼前人影一晃,下一刻女人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红花亭的一根柱子面前。女人的身体缓缓飘起,最终停在了这根柱子的顶端,并拢的手指点出,一片红色光芒凝聚于手指之上。女人的玉臂开始移动,带动着手指。

    石屑纷纷扬扬的落下,女人的手指划出的轨迹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女人身形落下,一行娟秀的字体赫然已经出现在红花亭的柱子上。

    女人看着面前的柱子突然低低的吟了一句:“无卡奈何花落去?”

    随后嘴角一笑,便已经朝着我看了过来。

    “先生,该你了。”

    我?我是真的被惊到了。很显然,女人的意思是让我在这红花亭的另一根柱子上也写字,然后最终形成一幅对联,而且,这对联的下联也一定是“似曾相识燕归来”,这一切我都知道。

    我却迟迟没有动作,不是我不会写字,恰恰相反,这几个字我都会写。但是,我那字实在是太踏马的丑了,即便是每天都在写的名字,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我自己都有可能不认识。

    上大学的时候,我的拉丁文老师曾经非常真诚的称赞过我,如果处方一直需要手写的话,那么,咱们班上唯一能够传承这项能力的就只有任意了。

    原因很简单,拉丁文如果出现在处方上,那么唯一的要求就是:自己也不认识才可以。

    我看着眼前安安静静的耸立的柱子,心中却是一口闷气憋的难受,今天这字是一定要写的,所以,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就是:我应该怎么写。

    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滑过,我希望这些人能够带给我一些灵感。

    于是,灵感就踏马的这么来了,来的那叫一个猝不及防而又汹涌澎湃。

    我的目光停留在绾灵心的脸上,随后目光滑过绾灵心那曼妙的曲线,顿时,我才思泉涌,瞬间变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狂草!就写狂草!

    只是这个灵感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就不好细说了,比如说这个草字,到底是应该读三声还是应该读四声。

    打定了主意,我的身形也是一跃而起,只是我却没有女人那样曼妙的身姿,因为人家很明显是神境的大神,会飞。而我,只是命境的小虾米,我只会蹦。